“可是如果阿州沒有死,他怎么能在短短半月時間內性格發生那么大的轉變?”歐詩漫還是無法接受,“而且誰會欺騙我們?”
“當年是誰治療了景州?”姜宴赫提出疑問。
郁有為和歐詩漫互相看了一眼。
湛醫生以及他的兩個門徒,傅延熙和盛青春。
“湛醫生應該不會誆騙我們……”歐詩漫這句話說出來也很沒底氣。
可是倫敦人力資源總局的資料擺在這里,事實就是根本沒有遺棄的嬰兒長大成人再次出現一說。
郁景州的確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但那個孩子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自始至終都還是郁景州本人。
“伯父伯母,我來之前咨詢了業界有名的精神科醫生。”姜宴赫又將一張身體數據單給了郁有為夫婦。
“半個多月前鳥巢開展藝人頒獎活動,九兒在活動結束后被歹徒挾持,當時景州救了她。”
“他一個人搏擊六個七尺男人,將其中挾持九兒的男人打至殘疾。無論是他自己受的傷,還是他將別人重傷……”
“……都與以前的景州很不一樣,按照他這個身手,都可以進入我們總局做特工了。”
“所以我想,景州會不會是雙重人格?五年前瀕臨死亡,人格發生了轉變?”
姜宴赫又說:“神經科的醫生提及,人在遭遇極限悲痛或是過度奢望某一件事的時候,很有可能產生第二人格。”
“砰——”地一聲從客廳外的走廊上傳來。
緊接著管家的聲音響起:“九兒小姐!”
客廳里三人對視一眼,立馬起身往外走去。
走廊上,姜九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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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大雨是傍晚停的,此刻窗外還有“滴答”的雨點聲。
姜九淋了雨發燒了,輸液后體溫才回歸正常。
“九兒感覺怎么樣?腦袋疼不疼呀?”歐詩漫就坐在床邊,見她醒了,婦人立馬起了身。
“怎么會淋雨呢?”唐秀雅也在床邊,“下那么大的雨,也要打把傘呀。”
姜九要起身,歐詩漫唐秀雅扶了她。
她是在郁家暈倒的,此刻也躺在郁家宅院的客房里。衣服換過了,手背上還貼在輸液過后的創口貼。
女人嘴唇干涸,話說出口時嗓音有些嘶啞。
姜九第一時間看的人是歐詩漫,“……伯母,我好像錯怪景州……”
“沒事。”歐詩漫握著她的手,“不止是你,我和有為也不知道。身為父母都看不出來,何況別人呢?”
姜九緩緩低下頭,淺淺地呢喃:“我不是別人。”
她是與郁景州從小走到大,相識相伴了十多年的人。
父母之于子女是舐犢情深,在兒子性格發生天翻地覆轉變,再加上“手術死亡”的虛假幌子,便很容易察覺不出來。
可姜九不一樣。
她是他的伴侶,如她自己所說,即便只是一個擁抱,一次牽手,她都能知道他是他。
獨獨這一次,她沒有堅定自己的想法。
唐秀雅:“詳細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宴赫已經去紐約找湛醫生,務必會在后天之前將他帶回來。”
“要他說出當年的真相,將所有的事實都交代清楚。”
姜九對當年的事實已經沒有那么強烈的求知欲。
她當前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郁景州,向他解釋并澄清這兩個多月他們之間的不愉快。
“我去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