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象臺發布了通告,今天晚上到明天上午京城還有大暴雨,飛機全部晚點,不能去了。”唐秀雅阻止她。
“他還受著傷,是為了我受的傷……”女人掀開被子,還是決定去機場。
次日飛機重新起航,姜九乘坐最早的一趟航班去了倫敦。
她去了攝政王街道的別墅,那是他們兩先前來倫敦拍攝婚紗照時居住的地方,可是并沒有找到郁景州。
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姜九將他們先前所到過的倫敦每一個地方都走了一遍。
依舊沒有結果。
她刪掉了他的微信,不允許他再使用景州的電話號碼。
如今,她聯系不上他了。
一周后,姜九回了京城。
除了一身灰塵和頹喪,她并沒有將自己弄丟的大男孩找回來。
飛機落地京城是下午三點半。
從機場到IFS這半個小時,姜宴赫將湛醫生所交代的一切信息,都發送到了她的手機上。
她一一過目了。
看過后女人很冷靜,她給傅延熙打了一通電話:“學長,現在有空嗎?”
“有。”
“想請你來IFS喝杯咖啡。”
“好,二十分鐘后就到。”
傅延熙沒有回避她的邀請,大概湛醫生秘密回國被留在安園內,其他人都還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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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姜九特意選了先前一樣的咖啡館,連靠窗的座位都一樣。
就跟她兩個多月前找上傅延熙,他與她陳述五年前“真相”時,景物都一致。
“路上堵車來晚了些。”傅延熙走了過來,桌上已經擺著一杯美式。
“不晚,沒到二十分鐘。”姜九說。
傅延熙坐下,目光溫柔地落在對面姜九臉上,“你的臉色不太好,最近去倫敦水土不服嗎?”
“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去了倫敦。”姜九抬眸,“你經常在背后調查我嗎?”
男人神色一緊,“我也是聽青春說的,她在倫敦修學,見到過你一次。”
姜九“哦”了一聲。
她將自己的手機打開,翻出姜宴赫給她發送過來的信息,隨后屏幕朝上遞給了傅延熙。
“看看。”
傅延熙接過她遞來的手機,原以為是什么有趣的事,結果在看見第一行字時,男人從容的神態就繃不住了。
越往下看,臉色越垮。
姜九給了他足足五分鐘閱讀以及反應的時間。
她捏著勺子攪拌咖啡,“我始終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連同湛醫生以及盛青春小姐一起,欺瞞家屬制造謊言。”
“你與景州好歹初高中六年同窗,我們也認識了六年。我和景州的感情,你也是親眼目睹的。”
“常言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可是你似乎很喜歡拆散別人。”姜九依舊低著頭,“見到我和景州荒誕分手離場,你心里很高興?”
將屏幕上所有的文字看完,傅延熙由最開始的神態皸裂,又漸漸恢復成一貫的從容淡定。
既然已經被她知道,他解釋也無計可施。
傅延熙有想過這件事終有一天會被說破,可他沒想到會這么快。
“我只是想和他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這樣也有錯嗎?”
“有他在的時候,你連旁人的示好都不接受。我并不要求你會喜歡我,只是想你接受我的傾慕。”
姜九放下勺子,抬頭看他,“承認了是嗎?”
傅延熙溫柔淡笑,“你們拘留了師傅,他說了實話,我又還有什么好辯解的。”
“我想親耳聽你說出實話。”姜九說。
傅延熙倒是很坦然,姜九說想聽,他就像講故事一樣慢慢地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