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姜九立馬跑下樓。
想起傍晚姜宴赫與柳如煙在客廳里發生的事。
唐秀雅“哎”地拍了一下大腿。
姜宴赫不會又諷刺柳如煙,將她氣得暈倒,還是伸手推了她?
唐秀雅自責不已!
她不就應該讓姜宴赫上樓!
“弘深,弘深……”唐秀雅一面下樓一面喊,“去醫院,快點去醫院!”
-
京城醫院。
急救室的燈熄滅,醫生走了出來。“有流產的跡象,不過好在送來的及時,孕婦和胎兒都沒有事。”
“之后孕婦需要好好調理,安心修養。”
姜九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護士推著病床從急救室出來,柳如煙面色蒼白躺在床上。
她是醒著的。
“如煙,感覺有哪里不舒服嗎?”姜九走上前,隨著病床往前走。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木訥地躺著,呆呆地望著頭頂上方。
護士推著病床離開,姜九沒有再立刻跟上去。
柳如煙需要一個人的空間。
她走向郁景州,男人身上沾了一部分血漬,“景州,你去換衣服吧,我在醫院守著。”
姜九牽起他的手,“辛苦你了。”
“我等會兒過來。”郁景州低頭看她,“別太擔心了,醫生說了孕婦和孩子都無礙。”
“嗯,我知道。”
郁景州離開后,姜九去了柳如煙所在的病房。
她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便出來了。
走廊上,姜弘深唐秀雅朝這邊過來。夫婦二人步履匆忙,神色緊張。
“九兒,煙煙怎么樣了?”
“在房間里休息,有流產的征兆,好在都沒事。”
姜九拉住唐秀雅,“媽,她現在不太想見人,就讓她自己躺著休息吧。”
“這個姜宴赫,讓他送石榴道歉,他非但沒有道歉,還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
“媽,如煙是自己摔倒的。她洗了澡,腳下打滑就摔倒了。”姜九解釋道。
“可是當時姜宴赫確實臉色不好,他們兩沒有吵架嗎?”唐秀雅不相信這個理由。
姜九搖頭,“這件事與別人沒關系,是如煙自己不小心。”
“您和爸爸要是跟哥提起,不要說如煙差點流產,就說她摔了一跤進了醫院。”
“免得他自責,本來這件事就跟她沒關系。”
唐秀雅與姜弘深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同樣語塞的還是姜九本人。
這些話都是她進病房后,柳如煙親口跟她說的。既然是柳如煙的意思,姜九也只好照做。
-
柳如煙在醫院住了三天,第四天辦理了出院手續。
“煙煙,真的要搬出安園嗎?我已經吩咐了管家,以后不讓姜宴赫進門,不讓他惹你生氣。”
唐秀雅姜弘深待她好,柳如煙真心誠意感受到了。
“伯母,我工作上的事情已經清零了,我這幾天要準備出國的手續。”
“住在安園就不太方便,而且我也需要整理一下自己在京城的東西。”
聽她話里的意思,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以后就定居國外了嗎?”唐秀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