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再回京城了。這段時間麻煩您和伯父,我挺不好意思的。”
無條件住在姜家,享受姜弘深唐秀雅的關愛。
如姜宴赫話里的意思那樣,若不是有姜九這根牽引繩,她這樣卑劣污穢的人又怎么能進入京圈姜家?
踏進姜家的門,都是污染了姜家的地。
“煙煙,伯母一直很喜歡你,你在姜家也算是陪伯母打發時間呀。”
幾個人相繼走到醫院外的街道上。
路邊停了一輛賓利慕尚,姜宴赫的車。像是剛到,才停好車位。
姜宴赫打開車門下來,朝柳如煙所在的方向走去。
“九兒臨時有些事,我接你們回家。”
他一面說一面伸手去接柳如煙手中提著的盒子,女人下意識本能地收了一下手。
她的防范與警惕有些明顯,姜宴赫頓了一下,柳如煙也愣了兩秒。
氣氛僵持尷尬。
“咱們倆先上車。”姜弘深拉著唐秀雅先進了慕尚后車座。
車外只剩姜宴赫柳如煙兩人,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住院的三天時間里,他來看過,都是深夜去的,她睡得很沉。
白天沒去是因為不知道該跟醒著的柳如煙說些什么。
如果三天前在姜家次臥他的言語稍微溫和一點,也許她就不會摔倒。
姜九說,柳如煙是情緒過激,導致沒看清路,腳底一滑摔倒在地板上,受了點傷。
“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最終先開口的還是姜宴赫。
柳如煙比他矮了很大一截,不刻意抬頭去看他的時候,她的視線范圍是裝不下姜宴赫那張臉的。
女人視線水平,落在遠處街道中心,她說:“只是小傷,休息了兩天就好全了。”
“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不太恰當……”
“我知道。”柳如煙打斷他的話。
一向矜貴有禮的姜宴赫,說話也很有分寸,懂得什么該說,什么該節制地說。
他都沒忍住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他心底里最真實的想法。
“先上車,風口上有點冷。”
“你送伯父伯母回家,我就不上車了。”柳如煙又說,“上午我的東西已經搬出了安園,我現在不去姜家了。”
柳如煙視線中,一輛低調的保時捷停在了路邊。
韓佑安從車上下來,正往她這邊走。
柳如煙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昂起腦袋去看兩步外姜宴赫的臉,這張她始終為之心動的臉。
柳如煙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語氣很淡:“你平時工作繁雜,事情很多,要勞逸結合。”
“工作危險系數大,每次出差都要注意安全。”
姜宴赫蹙了一下眉。
就在他疑惑她這番說辭的時候,韓佑安已經走了過來。
男人牽起柳如煙的手,將人護在懷里,“我們先走吧,別墅那邊的東西都整理好了。”
柳如煙點點頭。
“姜先生,我和如煙先走了,您開車離開也注意安全。”韓佑安友好地道別。
保時捷前,韓佑安打開副駕駛車門,小心翼翼護著柳如煙進車,又弓下身子給她系好安全帶。
一切做好后,他才關上車門,繞過車身去了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