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徐徐離開了。
保時捷進入街道車流中,漸漸消失。
慕尚后車座的車窗降下,姜弘深:“都走了還看什么?人在的時候不見你態度好一些。”
唐秀雅腦袋探了過來,“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姜弘深看了她一眼,“姜宴赫動凡心的意思,喜歡上煙煙了。”
“是嗎?一點都看不出來。”唐秀雅覺得姜弘深在瞎說。
“你對你兒子了解得太少了。”
姜宴赫自從上任,沒有耽誤過一天工作。
曾經加班好幾個日夜,他都沒歇停過。
高強度高危的工作,令他根本無暇兒女情長。
大概是七八月前,姜弘深就聽一些朋友說,見到姜宴赫陪女友逛街。
夜市攤上打氣球、射飛鏢的游戲,姜宴赫用職業素養為漂亮的女友贏玩偶。
原本姜弘深是不信的。
他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姜宴赫這輩子會脫單。
他和唐秀雅都做好了把兒子奉獻給國家的準備。
令他改觀的事是——
前些天正在海城出差的姜宴赫,忽然推掉工作回了京城,馬不停蹄地往姜家跑。
還說要搬回家里住。
姜家還是姜家,陳設不變,管家傭人都不變,唯一多了的就是柳如煙。
于是,在得知姜宴赫要回姜家前,姜弘深就偷拍了一張柳如煙的照片,發給之前談笑風生的朋友。
詢問他們曾經看到的,與姜宴赫在一塊的女孩子是不是柳如煙。
得到的一致答案:“是。”
姜弘深看了眼車外杵在原地不動的木頭姜宴赫。
男人轉過頭對唐秀雅說:“你想要煙煙嫁入姜家,就要看姜宴赫爭不爭氣了。”
“嫁什么嫁呀,煙煙的男朋友都來接她了,還輪得到姜宴赫吃天鵝肉嗎?”
“那不一定。”姜弘深抬了一下眼鏡框。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柳如煙肚子里那個孩子,應該是他們姜家的。
只是她一直不肯對外說,尤其不讓姜宴赫知道。
孩子們之間的事,大人也不好插手,姜弘深只能裝不懂。
他和唐秀雅都是佛系的家長,并不在乎家族子嗣,只關心兒女是否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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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車內。
“怎么哭了?”韓佑安開著車,抽了一張紙遞給柳如煙。
“眼睛有點干。”
她找理由搪塞,韓佑安也沒拆穿她。
“青海出外景的戲都拍完了嗎?”
“差不多都拍完了。”韓佑安又給她遞了一瓶牛奶。
“你的富婆小姐姐沒找你去玩?”柳如煙接了牛奶,調侃了他一句。
韓佑安握著方向盤,“這不是為了送你出國定居嗎?她投資了好幾部戲,我都沒點頭答應拍呢。”
“如果你也能變成富婆就好了,我更樂意被你包養。”男人偏頭看了她一眼。
韓佑安與她出身差不多,都是沒背景沒人脈的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