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柳如煙反問。
姜宴赫一把就抱住柳如煙的腰,“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
她只是想要一個工具人,一個法律意義上的丈夫,一個顏顏長大后能對外介紹的父親。
她不是要跟他結婚,而是為了她的女兒不得不結婚。
反正都要結婚,不如就選了他這個時常需要出任務的人。
這樣的話,婚后他是不是連她手指頭都碰不到?更別說讓她給他生孩子了。
柳如煙忍俊不禁,她低頭看趴在他懷里的男人:“這世界上公平都是相對的,哪里有絕對的公平?”
他此刻就像一只委屈的狼狗,明明那么大一只,還非得往她懷里鉆。
“我要說的話都說了,答不答應是你的事。如果不答應……”
“我答應。”姜宴赫無奈又郁悶。
“行,等你傷好了,我帶著顏顏跟你去一趟京城。登記結婚,再讓顏顏上戶口。”
“我要先提前告訴你,我不會定居京城,我要回瑞典陪爸爸。他年紀大了,我要多陪他。”
姜宴赫:“……”好嘛,誰都比他重要。
“如煙。”男人抬起頭,“顏顏的父親是誰?”
從時間上推測,這個孩子是柳如煙在京城期間懷上的。
她在京城的好友也就那么幾個。
不等柳如煙開口回答,姜宴赫自問自答:“是不是韓佑安的?”
當時歡顏百日宴,韓佑安特意從京城來瑞典,在威廉家一待就是半個多月。
韓佑安但凡出現在他視線里,就是抱著歡顏的畫面。
“為了不影響他的星途,你就沒讓孩子認他?還是說,你們沒有感情,只是意外有了顏顏?”
柳如煙看著他一臉認真推測的樣子,唇角上揚的弧度抑制不住。
她想笑他。
留著日后嘲笑他。
柳如煙低頭看著他,沉默不語。
這份沉默落在姜宴赫眼里,就是變相的默認,她認同了歡顏是韓佑安的孩子。
柳如煙偏偏這時候又問:“你覺得顏顏長得好看嗎?”
“見過她的人,都說她長得很精致,神韻也非常漂亮。”
“好看。”姜宴赫應著。
他這兩個贊美的詞,就像是從牙縫里生硬地擠出來的,恨不得把牙咬碎了。
柳如煙輕笑了兩聲,“確實好看,顏顏眉眼之間長得很像她爸爸。”
姜宴赫要哭了。
男人將臉埋進柳如煙懷里,“放過我吧如煙,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我還是個病患。”
柳如煙無聲笑了。
她伸手摸了幾下姜宴赫的腦袋,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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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住院治療,柳如煙幾乎每天都在醫院。
姜宴赫身體素質強,恢復的速度也比常人快。約莫三個月時間,他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這男人不太關心身上的鞭傷,倒是尤其在乎臉上那道痕跡。
讓醫生開了許多祛疤的藥。
賓利慕尚車內。
“好像沒有留下疤痕,你看看。”姜宴赫將臉湊到柳如煙面前。
“好好開車。”她提醒他。
柳如煙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回駕駛座的位置。
“你每天涂抹六七遍祛疤的藥膏,想留下疤痕也挺難的。”
“沒變丑吧?”男人偏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