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
他還記得那天在廢棄屋子里她隨口調侃的一句話啊?
只是一句玩笑話。
“你這三個多月天天擦祛疤的藥,就是為了防止變丑?其實你有疤痕也不丑。”柳如煙笑道。
姜宴赫明顯不信她后半句話。
她長得漂亮,又在娛樂圈待了四五年,看了許多長相俊美的男人。
多半對顏值有要求。
姜宴赫在住院期間就想過了,日后工作出任務,一定得把這張臉保護好了。
“宴赫,爸爸說要跟我一塊去京城。”
“應該的。”姜宴赫又說,“我父母與老威廉的關系也不錯,都很聊得來。”
“我訂了明天下午回京城的機票,你看這個時間怎么樣?”
柳如煙點點頭。
如今入冬了,京城那邊的天氣比較冷。
“我今晚收拾一下東西,威廉莊園在瑞典南部,全年氣溫都比較暖和。”
“顏顏在這里生活慣了,得多準備一些她的東西,免得她不適應京城的低溫。”
“孩子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只要帶些她平日不離身的物件。”姜宴赫說。
柳如煙“嗯”了一聲,她與小橙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送達后,她才抬頭:“爸爸在京城給我買了幾套房子,到了京城后我跟顏顏住自己的房子,不去姜家住了。”
“姜家”兩個字,是橫在姜宴赫與柳如煙之間的一根刺。
此刻柳如煙提起來,姜宴赫也被這根刺扎了一下。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些。
“好,我讓人將顏顏的衣物都送你們別墅去。”
柳如煙點頭應“好。”
兩人心知肚明曾經在“姜家”發生的不愉快,此刻彼此都沒說破,但都又清晰明了。
這輩子,柳如煙都不會住進安園姜家。
有些在氣頭上的話那一刻說出來很容易,過了這么久,柳如煙如今也能原諒。
但是,雁過留痕,風過留聲。
無論姜宴赫再怎么待她好,她又怎么與他破鏡重圓,曾經那些話她都不會忘,忘不掉。
-
京城。
飛機落地已經是夜里十點半。
闊別了將近兩年的城市,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柳如煙輕呼了一口氣。
如今她有了娘家,不再像從前那樣無所依靠,只能憑自己膽戰心驚地在京城謀生了。
“老先生近來可好?京城比較冷,先上車。”姜弘深迎上來。
唐秀雅則連忙小跑到柳如煙跟前,婦人握住她的手,情緒抑制不住的激動。
老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姜伯母。”柳如煙先開口打了招呼。
“哎。”唐秀雅一連應了好幾聲哎,婦人視線下移,看見了柳如煙懷中的小娃娃。
精致紅潤的小臉蛋,漂亮極了。
“這是顏顏吧?”
“嗯,在飛機上睡著了。”
“是不是快一歲了?”
“差不多了。”柳如煙應著。
姜宴赫摟著柳如煙,他對唐秀雅說:“媽,先上車,外邊冷,有什么話回了姜家再說。”
“先上車,上車。”唐秀雅連連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