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來啦?都要500克?沒有藥方嗎?這哪能所有藥都用一個份量?”老中醫放下手中的稱,面色嚴肅道。
“也不是服用的,就是拿來敷在臉上美白而已。”芮槐夏笑著解釋。
老中醫聽到她這話,才反應過來,這幾味藥倒是真有美白功能。
不過近百年大家都掙扎在生存線上,若不是讀過家里千辛萬苦留下的老醫書,估計面前這大妹子說的話,他是不會信的。
“行,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抓。”老中醫臉上多了幾分親近,“對了,你祖上也有先輩是中醫?”
“沒,早些年我遇到個老人家,給他送過幾次飯,他就收我為徒,把醫術都傳給我了。”芮槐夏編了個莫須有的師傅,以后好繼續忽悠。
反正這時代通訊不便,生老病死的人也多,無從考證。
“那你師傅現在?”老中醫把用細麻繩把油紙包著的藥捆好,遞給芮槐夏。
“說是有事,走了很多年了。”芮槐夏幽幽的感嘆了聲,目光在他身后的藥柜上輕掃,盤算著還能做些什么拿去賣錢。
她多買了個煎藥的砂鍋,這才付錢離開。
剛走到門口,幾個神色焦急的人便抬著病患橫沖直撞了進來。
差點撞到,還好她躲的快。
“黃大夫,麻煩你救救俺爹吧!他還不到六十啊,才回來兩年,我們都還沒來得及盡孝。”大漢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子欲養而親不待確實挺惋惜的。
芮槐夏有些感嘆,便留下來在邊上看了看。
放在竹床上的老人雖然緊閉著眼,但看那一身正氣就知道是剛從營里退下來的。
“這是急性中風,你們怎么不送去醫院?”老中醫皺著眉,臉上寫滿了為難。
現在正規治人都需要行醫證,他們這也就是比較偏遠,查的不嚴他才能打著賣中藥的名號,偶爾給老街坊診個小病小痛。
像這種會危及到性命的,他碰都不敢碰,生怕非法行醫,被抓起來坐牢。
“我們去了,醫生說救不了了,手術后也是全癱躺在病床上。我們全家都是靠我爹養活的,他這兩年才退回來,還沒好好享福,怎么能癱在床上。”
幾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在竹床邊跪了圈,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老中藥有些動容,但更多的是為難。
“不是我不想救,是我也沒這本事救。強行診治,萬一出了事,那你們家老漢就連命都沒有了。”
那些人一聽到這話,像是聽到喪鐘似的,哭天搶地的流著淚。
芮槐夏深吸了口氣,勉強適應了這些哭聲,才淡淡的開口:“你們若是敢試,我可以幫你們治療。”
那些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依舊在那哭嚎。
可哭著哭著,突然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轉過頭,看著還沒二十歲的芮槐夏,一邊嗦著鼻涕,一邊懷疑的審視她。
“你?小姑娘,這可是人命,不是亂開玩笑的。”
“是啊!你若是把我們爹治出了個好歹,我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