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秋花和陸紅月兩人一起拽住芮槐夏的手,好像只要不讓她進屋,她就去不了京都似的。
“這話你去跟村長說,去跟村支書說?若是我想,你們看村里有誰會壓著我。我當初留下來,那是因為我暫時不想去京都,早在我結婚的時候,柏焓就提過要帶我去京都。”芮槐夏譏諷的冷哼著。
當然,陸柏焓也只是提了句。
后面他意識到原主去京都會不自在,便改成了讓她留在遠山村讀書。
“這就是我的好兒子!有了好去處,只想著他媳婦,把他爹娘,還有弟弟妹妹都給忘的一干二凈。”敏秋花氣到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若不是還抱著芮槐夏的胳膊,她能立刻坐到地上,哭天搶地的撒起潑來。
“婆婆,你哭的再大聲點!等把全村人都吸引過來,我就告訴他們,你不僅讓柏焓每個月的工資全都上交,一分吃飯、買東西的應急錢都不給他,而且自從我嫁進陸家起,你們連一個關心他的電話都沒有。整個陸家除了談錢的時候,像是完全沒有這個兒子。”
“還有你可以去城里看看,那邊可不像村里有什么分家的概念。去外面上班,結婚,都是夫妻兩個住在單位分的房子里。別說弟弟妹妹了,就連父母的住的地方,單位都沒給。你們要鬧也沒有用,反而單位還會調解,讓你們給陸柏焓留點工資,不能讓他連自己的小家都養不起。”
雖然自古孝敬父母都是天經地義,但做的太過份了,也不是沒有能撕破臉的。
她這話把敏秋花和陸紅月嚇得臉都白了。
敏秋花也不敢哭了,就那么死死的抱著芮槐夏的胳膊,說什么都不肯松開。
“你這兒媳婦就是不懂事,好好的去什么京都!我兒子才剛剛工作,還要努力往上爬,不能這么早生孩子。”敏秋花雖然沒有去過城里,但因為陸柏焓在京都,所以她會經常留意縣城里的事。
她很清楚芮槐夏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真要是鬧大了,他們家肯定過的沒有現在這么舒坦。
怪就怪他們太蠢。
原來怕陸柏焓去了京都,無法拿捏,特意給他娶了個便宜,又好掌控的媳婦。
沒想到這媳婦越來越精,什么都要計較,半點虧都不肯吃。
“我不懂事?你帶著陸紅月來我房里偷東西,還說只要放在陸家的就都是你們的,這不是擺明了逼我走嗎?”芮槐夏雖然沒打算現在就去京都,但剛好趁著這次機會,故意把這個導火索給埋下來。
真到了走的那天,也能更理直氣壯。
“我……我們就是看你買了塊新布,想著你也沒有新衣服,最近身體又不舒服,打算幫你做好。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把我和你小姑子當成賊了是嗎?”敏秋花眼睛轉了兩圈,立刻想到新的說辭。
“是不是賊你們不清楚?我看應該不只是拿了新買的布吧?那么一大包,應該毛線、鞋子、雪花膏都在里面。這些你們拿去做什么?別跟我說什么要孝敬婆婆,我那一份,柏焓全放到工資里上交了,這是他單獨給我這個媳婦的。”芮槐夏說著,趁敏秋花沒有注意,抓住陸紅月的手用力一扯。
她想要藏的東西全都掉了下來,散落了一地。
別說剛剛提過的那些東西,她們甚至連芮槐夏買的新皮筋都沒放過。
可以說土匪進村,都沒她們掃蕩的這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