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說這家是待不下去了。”芮槐夏悠悠的嘆了口氣,推開她們兩個便進了屋。
敏秋花看著她扯起床單就去翻柜子,嚇得連忙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想往里屋走。
“娘!”陸紅月眼紅的看著那些東西,一把拉住她。
“別鬧!你嫂子在氣頭上,別把她逼急了。”敏秋花哪里不心疼,這么多好東西全都要便宜那小賤人。
可比起這些東西,還是陸柏焓每個月寄回家里的工資實在。
“槐夏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若是覺得我這個做婆婆的,還有陸紅月這個小姑子哪做的不好,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鬧著去找柏焓呢?還有兩個半月就要過年了,去京都的火車票也貴。你真要有什么委屈,等他回來,我們一家人再坐下來好好談。”
她這勸說連哄帶騙,能屈能伸,哪里還看得見往日那撒潑耍橫的村婦樣。
芮槐夏死死捏著收拾到一半的衣服,側身躲過了敏秋花伸過來的手。
“煩!我委屈求全換來的是得寸進尺,哭是被嘲笑,就連反擊,你們也只是安靜了幾天而已,別說是兩個半月了,我就連兩天都受不了。”她壓著聲線,焦躁的低吼。
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暴躁,像是真被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但對于芮槐夏來說,這才哪到哪呀。
若不是要為了半個月后的出行做鋪墊,她早就把陸紅月按在地上暴揍了。
“你這孩子就是脾氣大,有什么不痛快的也不知道直接說出來。我們一直是這樣相處的,這么多年也沒出什么事,你看紅月和泓俊感情多好。所以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總放在心里,說出來就什么矛盾都沒有了。”
這敏秋花不提殷泓俊還好。
一提,芮槐夏看她們兩個的目光里,多多少少有些同情了。
哪怕那殷泓俊考不上大學,他在這村里也不會老實。
時間長了,總會找到個愿意和他搞破鞋的。
若是能考上大學,那就更慘。
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哭死都找不到的那種。
“既然媽都這樣說了,那就先把縫紉機、收音機都給我吧,我又不是不會用。為什么我結婚的東西,要放到陸紅月房里?這到底是柏焓買來跟我結婚的,還是買給陸紅月的嫁裝,必須得分清楚。我不能嫁的不明不白。”芮槐夏雖然不缺錢,但還是不忘把陸柏焓給她買的東西要回來。
而且她馬上要去京都了,縣城里的衣服穿到那邊肯定土里土氣的。
她要多買點布回來,做幾套款式好看新穎的衣服。
這次趁著機會,好好和陸柏焓培養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