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原主反正嫁出去也拿不到禮金,何必留在家里浪費糧食。
反正陸柏焓救下原主她爸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他們家丫頭都餓死了,陸家也不好意思再來要什么好處。
那個時候全國都不知道會恢復高考,陸家更是窮的叮當響。
可原主的父母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還是用米湯和野草根、樹皮之類的,硬是給原主拉扯住了這條命。
也許只是為了家里能多個勞動力吧。
反正能留下條命,總比死翹翹了強。
現在呢!
大房的人為了惦記她身上那點值錢的東西,甚至把芮家所有人都召集了,就是為逼她就范。
芮學斌看著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娘,氣的渾身哆嗦,“芮槐夏!你閉嘴!你都已經嫁出去了,芮家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喲,現在知道我嫁出去了?剛剛說我媽生病的時候,芮家這么多人不管我媽,怎么就把我給叫回來了?現在我倒成了外人?我是外人你們早說呀,早說我就不回來了。”芮槐夏冷冷譏諷。
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
芮家既然敢算計她,硬是要把她拽過來,那不從每個人身上扒層皮下來,她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你大堂哥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頭片子來說!”芮老漢放下了煙槍,也滿臉不贊同的斥責。
“我是說他的事嗎?我說的是我們二房的事。既然你們跟我談孝順,那我自然得好好孝順一下我爸媽。他們都為我弟的婚事愁死了,難道身為芮家的支柱,能夠給芮家光宗耀祖的大堂哥不該想辦法嗎?
他這么能光宗耀祖,為什么當初娶媳婦的錢,還是我爸和小叔叔兩個人,冬天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徹夜摸黃鱔,摸了整整兩個月,去供銷社賣錢,才湊齊的。直到現在,下雨變天,我爸就會腿疼,有見過我那有良心、有出息的大堂哥給我爸燒過一次熱水,按過一次腿嗎?
為了他扒心扒力,連身體都毀了,最后他卻是耽誤我弟成為大學生,吃上商品糧的罪魁禍首,我若是今天不把事給說清楚,你們大房還真覺得我們二房好欺負是吧!”
芮槐夏說的每句話,都像是在給二房鳴不平。
既然芮慶華和馬雪蘭不在意她這個女兒,但兒子可是他們的命根子。
她畫個大學生、商品糧的大餅,把罪魁禍首扣在大堂哥的腦袋上,立刻讓她那對向來不去和大房計較的父母,看向芮學斌的神色都變了。
只有芮書峰是云里霧里的,不清楚怎么話就繞到這了。
當年他的學習成績是還行,但他又不愛讀書。
只是都花了錢,人又得天天坐在那,考的好會被夸,連炒蛋都能多吃一口,為什么不好好學呢。
真要一直供著他往下讀,讀完初中、高中讀,只怕他分分鐘就要鬧罷工了。
“就是!雖然我家宏瑞讀書沒有書峰那么好,但怎么說也是順順利利讀完了小學。若當初能一直讀下去,肯定也能是個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