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氣的腦殼都疼了,深吸了口氣,她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了下陸文墨。
過于譏諷的目光,讓他的眉眼都皺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陸文墨不耐的問。
“我在看你這臭小子,能扛的住了我幾拳。”芮槐夏說著扭了下手腕,發出骨骼相磨的聲響。
他這才想起,上次他這個大嫂對家里人動手,最后全面獲勝的事情。
臉色一變,他連忙往后退了兩步。
“你能不能文明點?別動不動就要揍這個,揍那個的!”陸文墨的語氣愈發的厭惡。
芮槐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斜挑著眉看他,“可以!文明點就是,你不過是柏焓的弟弟,什么時候可以管到哥哥的老婆身上了?你去讀書,讀到把避嫌都給忘了也就算了,連未知全貌,不妄下定論都給讀不會了?
我身為你嫂子,你既然看到我進派出所,難道不應該擔心我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吃著你哥的工資,拿著你哥的錢上學,穿著你哥省下的布票買的衣服,就是在看到自家嫂子有可能出事時,選擇不管不問。
你不想惹麻煩,任由著你嫂子一個人去面對,可能是不好的事情,頂多也就是沒擔當,不配當個男人。已經做了這么錯的事,你就該好好藏著,別讓人知道,但你還好意思跳出來,指責我?
你怎么就能斷定,我去派出所就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就不能見義勇為?就不能是掉了東西去報案?你既然看著我進去,就應該知道,我是獨自一人慢悠悠晃進去的。
讀了這么久的書,對看到的事物進行分析都不會?我一沒被警察押著,二是情緒放松,就這樣你都能認為我是做了錯事,你怕不是越讀智商越低。又或者你只學會了,把人往最不堪的地方想?”
她厲聲質問。
一步步近陸文墨,直到那男生臉色僵硬的跌坐在了地上,芮槐夏才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廢物!以后別拿你那齷齪的思想,來玷污我純潔且高貴的行為!”
“你……你竟然敢打我?”陸文墨驚愕的瞪大了眼。
從小到大,他連一根手指都沒被碰過,現在竟然被一個剛嫁進來的女人打了。
“不過一個巴掌而已,你還想哭哭啼啼找我算賬?沒事,你想打,現在來反手啊!”芮槐夏伸出根手指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
陸文墨只覺得那里傳來一記鉆心的刺痛。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全身都沒辦法動彈。
“你對我做了什么?”陸文墨總算是意識到了,他們兩個力量的懸殊,一時間蒼白了臉。
“我只是告訴你,我若是真想對你動手,就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巴掌的事。還有,若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就你這樣的,早就被我打殘了。”芮槐夏毫不掩飾對陸文墨的瞧不起。
這要不是聽出了他還想維護陸柏焓的名聲,芮槐夏是真的會把他打到,至少一個月出不了門見人。
“你……你太潑婦了!”陸文墨又氣又急,眼眶都紅了。
芮槐夏可沒看一個男生哭的興趣。
她收回了手指,嫌棄的拍了拍,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我剛跟你說了那么一長串道理,你反駁的了我嗎?你打又打不贏我,講道理也講不贏我,就知道會罵我潑婦,那就是什么?廢物點心嗎?”
“我……我……”
陸文墨張著嘴,想要辯駁,可話開了好幾次頭,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
最后只能不甘的咬著牙,低垂下了腦袋。
“不會道歉?”芮槐夏挑了挑眉,提醒。
可陸文墨卻僵著脖子,反抗,“我是不會道歉的!我才不相信你這個無知的村婦,去派出所有什么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