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躺在一個小小的坑里,身上的衣服染滿了血跡。
雖然已經昏迷了,但眼里還是寫著濃濃的不甘。
選了個自認為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里?
芮槐夏從空間里拿出兩包藥粉。
這是她配美白膏時多準備的中藥,一種是掩蓋血腥的氣味,以免進山捕獵,引來過多的野獸;另種則是規避山林里各種蛇蟲鼠蟻,免得進趟山出來,渾身被咬的各種包。
兩種藥粉全都灑在了那人的身上,還有周圍,芮槐夏這才蹲到他身邊,探了下脈搏,確定還有最后一口氣,這才把剛剛兩棵野山參又拿了出來。
手在那兩個油紙包上來回轉了兩圈,也沒能下定決心到底是用哪根比較好。
這上百年的怎么也要700、800一根,上了三百年的,少說也得2000左右了。
花在這人身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拿的回錢來。
而且他傷的這么重,300年的用起來怎么都比100年的功效好,見效快。
可是2000塊……
芮槐夏越想越肉痛,可最后跟人命比起來,她還是咬牙選擇了人命。
切了一塊人參片,她心滴著血,捏開男人的嘴放了進去。
然后才細細的檢查起了他身上的傷口。
兩處槍傷,雖然不在致命的地方,但身上的傷口卻很深,外加上一共六處刀傷,流出的血普通人死上兩回都有多。
他的腿也斷了,雖然治好了以后,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但再想做什么高難度的動作,就很難了。
不過還好遇見了她,只要連著泡一個月的藥就不會有任何大礙了。
“今天倒真算是你命好,不然這么年輕事業就毀了,也肯定是很大的打擊。”芮槐夏小小聲嘀咕。
在邊上撿了些干樹枝后,她從空間里拿出小柴火爐,又把兩個水壺里的水,都倒進藥罐子里煮起來。
先拿銀針在男人的頭頂,臉上,還有四肢都扎上幾針,止住傷口上的血。
再找出新買的毛巾,打濕,擦掉傷口上的血跡。
每一刀都下了狠手,皮肉翻卷著,看的人渾身汗毛直立。
芮槐夏沉著臉想了會。
現在就算能從她衣服上拆線下來,也沒有可以縫的針,所以只能用銀針先將肉串在一起。
但銀針不能在肉里待太久,她只能用山參片貼在傷口處,加速愈合。
這樣一來,她要花掉的又要多好多的野山參。
芮槐夏覺得心都要痛到麻木了。
冷著張臉,迅速將傷口連接起來,又把用來做褲子的干凈布料撕成一條條,裹在男人的傷口上。
槍傷也不算太難解決,火烤過她平日里用來削水果的小刀,輕輕割開道口子,很迅速就被挑了出來。
同樣貼上人參片,再把傷口纏起來,芮槐夏這才去邊上砍了棵樹。
用柴刀劈開,一面削的特別平整,貼在斷腿處,用布纏了個密不透風,確定沒有哪里遺漏的,她的手已經全是血污了。
坐在一邊喘了兩口氣,她才重新給那男人號脈。
逐漸恢復生機的脈搏,讓芮槐夏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是這男人的生命力頑強,還是野山參的功效太好。
確定人不會有問題了,她這才爬起來,找了條小溪,蹲在邊上殺雞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