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堅毅的眸子里,此時像是世界都傾塌了似的。
“只是腿斷而已,你至于這么副要死要活的樣?放心,你只要按我給你的方子泡上一個月,以前是什么樣,以后就還是什么樣。不過說泡一個月就是一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你可不能看著泡了個半個月、20天,活蹦亂跳了,就斷了藥,跑去做什么不要命的事。撐不過一周,你的腿就要出問題,到時誰都救不了你這二次損傷。”
芮槐夏不想看他要死不活的樣,便直接報了個藥方。
結果說完了,看著男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似乎還沒能從她的話里回過神來,有點嫌棄的撇撇嘴。
“算了,等你走的時候,我寫在布上給你,雖然都是些常見的藥,但買的品質越好,對你的腿傷越好,知道嗎?”
戚晁松眼眶有點酸澀,他撐了撐眼睛,勉強強壓下激動,道:“謝謝!”
若不是男女有別,現在又傷成這樣,他真的會忍不住抱住眼前的姑娘。
心中熱烈的情緒翻滾,他只能用火.熱的目光,直勾勾鎖著芮槐夏。
可他這個樣子,卻把芮槐夏盯得一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搓了搓胳膊,她沒好氣的掃了戚晁松一眼,“好了,我知道我救了你的命,又能治好你的腿,但你也不要拿看著在生父母的眼神看著我。只要等你好了,記得把診費、醫藥費都給我補上就好。”
戚晁松有些尷尬的轉了轉眼珠。
若是芮槐夏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他的耳根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可惜現在她的心里只有人參雞湯。
“好,我一定最快時間把錢都給你。”戚晁松輕聲應道。
芮槐夏把所有雞肉都剔了下來,又裝了些人參,這才重新蹲到他身邊,一點點喂了起來。
這些東西可是大補的精華,若非不好意思跟病人搶吃的,這鍋湯她至少能吃掉一半。
把一整碗雞肉和山參都喂完,芮槐夏揭開他身上的布,仔細檢查起了那些傷口。
別看一天沒到,但已經恢復的特別好了。
全都已經粘合在了一起,有些地方的痂已經結的挺厚實了。
只要不亂動,就可以慢慢長好。
她把扎在戚晁松頭頂,還有四肢用來止血的銀針拔下來,放到火上消了毒,才重新收好。
“你的傷口已經在結痂了,止血針我就先給你拔了,不過穿著傷口的銀針還在。我現在得去山里找草藥,順便打點野雞、野兔之類的東西。
你身邊的血腥氣我已經用藥粉蓋住了,野獸不喜歡這味道,所以不會過來。蛇蟲鼠疫什么的也忌憚這藥粉,所以你不用擔心什么,也別亂動,把我的針弄斷了。”
芮槐夏不放心的叮囑了句,又把柴刀塞到了他手里。
“你進山打獵,刀你要帶上,不然太危險了。”戚晁松立刻沉著臉拒絕。
“你想多了,我在山里捕獵很久了,什么情況沒遇到過。這把刀你用來防身,我又不會走遠,沒什么危險的。”芮槐夏不想和他推來推去,所以說完了就直接起身,拿著草簍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