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打時,芮槐夏已經將她拉住了。
“你這是在干什么?”芮槐夏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這突然搞這么大陣仗,把怕嚇得心臟都要飛出去了。
“剛剛是我嘴賤,不應該說那么多不中聽的,你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看看我丈夫還有沒有得救?求求你了!”那女人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臉上浮起濃濃的心疼,掙扎著也想爬起來,卻被陸柏焓給按了住。
“有話說話,別瞎折騰。”他冷冷的道。
病成這樣,萬一折騰出什么更大的問題,他家小姑娘心里又要不開心了。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是我沒管好我媳婦,主要是這病眼見著沒救了,她心里太煩了,所以才會對什么都看不順眼。我知道了我們做的不好,我就想把我媳婦拉起來,我這病沒得治了,我不想她再為我,連這最后點的尊嚴都沒了。”
男人說著紅了眼眶,用手抹了兩把。
那女人聽到男人的話,哭得更慘。
芮槐夏按了按發疼的眉心,道:“我沒那么小氣,你們不用搞成我要把你們怎么樣似的。起來吧,我給你丈夫看看就是了。”
她剛剛只是覺得那女人說話不客氣,但因為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挺好聽的,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更何況能住在這間病房的,一看面色就知道都是要病入膏肓的人,家屬被來回折騰,最后錢花下去了,換回來的可能還是絕望,情緒不好,看什么都不順眼也很正常。
她也不是圣母,但能理解這種情緒失控的家屬。
“謝謝!謝謝!”
“謝謝!”
那對夫妻連連感謝,女人甚至還想磕頭,這好在是被芮槐夏死死握住。
她將人扶了起來,坐到男人的病床前,替他號了號脈,看了下臉色和舌頭。
“氣若游絲,脈搏虛無,嚴重的無法進食,我看到你們昨天和今天一直在吊著葡萄糖,惡性腫瘤?腸癌?三期了吧?做過一次手術,身體沒養好。”芮槐夏收回手,看那對滿眼期待望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價。
而且這男人食補加藥補得半個月,扎針得一個月,她在京都怕是留不了那么久。
“是的!小神醫,我丈夫這還有救沒有?”女人一邊哭一邊期期艾艾的問。
“救是有的救,不過你們這病比駱老先生的還難治。藥費就得2000,我的診費也得收上兩千,一共得一個半月才能治好。我在京都留不了那么久,也就是你們還得跟著我一起回我老家。”芮槐夏有點頭疼。
“那就是四千,還得加車票、住宿、食宿……這怎么都要準備五千吧。”女人眼底的光暗了下去,身子微微顫抖。
她該去找誰借?
借不到的話,他能有什么方法湊上這錢?
賣血的話,把她抽干了也賣不到一千塊呀。
女人越想越絕望,忍不住哭了起來。
“謝謝小神醫了,我們不治了,不治了。”男人眼底浮起濃濃的絕望。
比得知必死無疑的絕望,更讓人無法承受的是,明明知道還有辦法救,最后卻只能活生生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