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出院了,可這身體一直壞著,他媳婦說什么都不肯走。
但這住院一天要一塊的住院費,他病著,這各種藥水、藥丸又是不能間斷的,每天少說也得他二十多塊的開銷。
家里早就被掏空了,現在的錢都是拿家里分到的地,租給村里的人三年才有的。
住了這么一個多月,加上七七八八的檢查,錢也就剩下不至一半的樣了。
再繼續耗下去,人沒了不說,怕是連媳婦和孩子接下來三年的保障都沒了。
好在遇上了貴人。
洪晉華和單竹蕓滿眼感激的看向芮槐夏,就差沒再跪下來給她磕幾個響頭了。
“那行吧,你們現在就去準備,等會跟著我一起走就是了。”芮槐夏早就猜到他們會有這樣的選擇,也沒有多想什么,拖著凳子又坐到駱老先生病床前。
“駱爺爺今天感覺怎么樣?”她笑著問。
“好多了,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是在喝粥,但明顯感覺比原來餓的快了很多,我覺得我都可以直接吃飯了。”駱老先生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話說的中氣也足了點。
芮槐夏替他把了個脈,想了想才道:“今天還不行,把煮稍微熬濃點就成。明天吧,明天就可以配著湯吃些飯了。不過不能多吃,除了少吃多餐外,一日三餐后餓了,就喝點粥就成。”
駱老先生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到底是根本傷的重了些,好的也比她預計的要晚一點點,但到底是不影響的。
“小芮大夫,我們昨天去把房子定下來了,今天等扎完針,就要把我爸接回家了。我們在家里給你準備了桌菜,想要感謝下你,順便請你認個門。”駱衛星道。
“行,扎完針,我去找下這個醫院的院長,就可以走了。不過,我得先把洪晉華給送回四合院,他一個病人在外面折騰不了太久。”芮槐夏將銀針拿出來,消了個毒。
別看這洪晉華年輕,但他的癌癥瘤子長在腸道上,進食更不方便。
更何況他早些年已經做過一次手術了,這沒隔幾年又復發,自然是要比駱老先生的病更重些。
駱家的人上去掛好簾子,芮槐夏剛準備施針,便有幾道略顯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不許動!”
男人中氣十足的低呵聲。
芮槐夏皺著眉,轉身。
陸柏焓已經將她護在了身后,冷著眉眼,瞪向來人。
“你就是芮槐夏?我們現在懷疑你非法行醫,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幾個人雖穿著便服,但已經把證件亮了出來。
倒真是派出所的,不過不是她那天報案的分局。
芮槐夏從口袋里將行醫證掏出來,遞給了他們,“誰說我是非法行醫了?我有證!”
她一時之間還猜不到,究竟是誰在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