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有可能了。
司家、院方,或是這個醫院里,知道她能治療癌癥,但卻沒勇氣,又或者沒有錢的病人,誰都有奇怪的理由對她下黑手。
來人檢查了下她的行醫證,雖然和他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但上面打的可是鋼印,而且還是隊里的鋼印,這應該更加權威些。
不過來舉.報的人也說了,這個叫芮槐夏的同志有些背景,便仗著背景行醫騙錢。
治療一些不致命的疑難雜癥也就算了,她的心最近越來越大,竟然開始治一些絕癥,開的都上好幾千的高價。
這錢被騙走了是小,萬一把人治死了怎么辦?
幾個警員互相看了眼,心下有了決定。
“雖然你這個證件是真的,但為了病人的生命考慮,你還是得跟我們走一趟派出所,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些問話,好確定你在做的事是否違規。”為首的那人客氣的解釋。
芮槐夏有點想冷笑,但看人家也是認真負責,這才稍稍收斂了些性子。
“你怎么確定我是否違規?我有行醫證,我是中醫,所有的方子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我有權不公開我的方子,這是秘密的個人財產。你是能檢查出,我治的這兩個人,是被我治的越來越差了,還是越來越好了?
你就算對我有所懷疑,但懷疑不是定罪,你們找不到任何一個受害人,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個受害家屬,又憑什么么把我當做罪犯處理?”
那幾個警察愣了下,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能說出這么多,讓他們沒有辦法反駁的理。
但到底涉案金額單筆好幾千,他們現在看到的就有兩起,沒看到的又有多少?
總的涉案金額怕是過萬了,這已經能算大.案、要.案了,他們把人帶回去問下話,也在正常的流程之中。
“有人對你進行了匿名舉報,我們只是循例帶你回去問個話,還希望你能配合。”為首的那人也沒生氣,而是有理有據的說著。
芮槐夏知道她有義務配合,但心底的煩躁還是涌了涌。
最后嘆了口氣道:“我跟你們回去可以,不過我先要給駱老先生扎完針。”
“對不起,在沒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前,我們不能讓你對群眾進行醫治,以免出現什么問題。”
“你們不讓我下完針再跟你們回去,那才是真的要出大問題。”芮槐夏徹底失了耐性,聲音都冷了好幾度。
她的藥里帶毒,這一天不扎針排除毒素,對身體都是極大的傷害。
雖然只是個問話,就算他們真的有什么彎彎繞繞的,要扣著她。
但讓尚裕森他們去找上面的人,用不了幾個小時,她照樣能被放出來。
可他們這么寸步不讓,倒是讓芮槐夏不想再給他們面子了。
“駱老先生得的并非急診,晚上幾個小時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你若是心懷坦蕩,就根本不會找這種說不通的理由來推脫。”為首的那人神色也稍稍嚴肅了些。
看了眼被家人重新扶起來的駱老先生,他才接著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位老先生的身份,他絕對不是能隨便亂治的人物,所以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考慮,我們都必須先把你帶回所里詢問。”
雖然因為病情的緣故,駱老生并沒去上班,但他早些年的檔案還是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