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眼睛放大了圈,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這些村民怕不是瘋了吧?
竟然連這種話都好意思說的出來?
她活了這么久,見過不少道德綁架的,但這卻是她見過最無恥的。
“滾!”陸柏焓面色陰翳的看著那些村民,連半個字都不想和他們多說。
那些村民見他這么不給面子,立刻轉過頭來看他們,似乎是想要動手的樣子。
芮槐夏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現在全國都在反對封建迷信,你們這個村子全村上下都這么迷信,是想一起被抓起來批評再教育?”
那些村民聽到她這話,臉色變了下,但隨即又露出副滿不在意的神色。
“現在國家可不管這個,大隊過完年都要撤了,你少拿這個來嚇唬我們。”村民得意的叫囂著。
仿佛他們已經把這行人最后的退路,都給堵死了似的。
尚裕森卻從口袋里直接將證件給拿了出來,在那些村民的面前晃了圈。
“看看清楚,我們是隸屬于體制內的單位,你們以為大隊不管你們了,就沒有人能管的了你們?”他態度冷然的質問。
那些村民總算是稍稍收斂了點,不敢再輕易的開口,可臉上卻依舊寫著不甘。
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挪開半點,顯然是說什么都不愿意讓他們這么輕易的就把東西搬走。
說實話,若不是熊老漢和他兒媳婦,一直在和村里的人推搡,芮槐夏真要懷疑她是不是中仙人跳。
錢給了,臨到頭上竟然遇到這種事,怎么也不像是這種時代會發生的事。
“把剛剛說那話的幾個人都給抓起來。”芮槐夏見他們死性不改,也失了耐性,直接吩咐。
村民聞言連忙圍上來,想要攔著,芮槐夏又多囑咐了句,“誰若是敢攔,直接帶走,跟宣傳封建迷信的人同罪處罰。”
那些村民聞言,只能老實下來。
眼睜睜的看著四、五個同村的人都被帶走了。
那行駛著離開的小轎車,不禁讓他們有些紅眼。
幾個年輕點的村民互相看了眼,又換了個話術。
“不行,你們還是不能把東西拿走。這些都是村里的財產,你們什么錢都沒給,憑什么把東西都拿走!”
熊老漢氣的脫下鞋,直接砸在了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腦袋上。
“呸!這是我祖輩留下來的東西,跟你們有屁的關系?你們想錢怕不是想瘋了?仗著村長這兩天不在村里,就打算瘋了是嗎?”
他氣得破口大罵,嗓子都破了音。
跟他差不多歲數的幾個老人,竟然還有臉跟著小年輕,一起鬧起來。
“怎么就不是村里的?往上數,說不定我們都還是親戚,那這些東西自然也就有我們一份。”
“你們說的這些都沒用,國家登記上,這棟老宅子,還有這老宅子里的東西就都是熊家的。你們現在這樣鬧,犯法了,要被抓起來的,知道嗎?”芮槐夏陰惻惻的冷笑著,威脅。
但顯然這么和善的敬酒,這些村民并不愛喝。
那些老人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硬是把出來的路都給攔死了。
芮槐夏眼底的光一點點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