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只是擔心,今兒她對家弟橫挑鼻子豎挑眼,那明兒她能對兒媳下手。”
林秀芝擔憂的說道,在她路過晏靈時,都能故意歪向她的人,她對晏靈真不想忍下去了,可她給婆母說了,只會讓婆娘為難,畢竟,家里當家作主的還是公公,而公公,不是她這個做兒媳的不孝,他是真比不上晏澈,耳根子軟,心軟,說白了,就是糊涂。
老夫人三言兩語,就讓她那個公公流淚愧疚極了,對老夫人那是有求必應,要不是被婆母壓著,這管家權,恐怕都會落在了老夫人手中。
“娘想想辦法,暫時躲著點,娘對不起你,讓你在自己家中還要戰戰兢兢。”文靜愧疚的說道。
晏靈那是有老夫人撐腰才會那樣,那老婆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打壓她,盡然想要讓她給晏靈準備好嫁妝,還說什么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從小就開始攢嫁妝的,她作為嬸娘,嫡親的嬸娘,給侄女準備嫁妝是應當應分的。
她也知道她只是嬸娘啊,又不是親娘,再說又不是父母都死光了,他們拿著大把的銀子去揮霍,讓她這個嬸娘給晏靈準備嫁妝,想什么呢。
更過分的是,老夫人捏著廣氏一半的嫁妝,捏的死死的,就怕他們誰惦記了,他們又不是那不要臉的。
這就是為什么文靜帶著老夫人跟晏靈來百寶閣的原因,只能在她準備妥當之前,把人先穩住,免得去氣她那懷孕的兒媳婦。
看著騎著老虎,嘴角含笑的秦書畫,文靜承認她居然羨慕一個小輩了,如果丈夫能硬氣一點,別說硬氣,只要能少聽老夫人的話,她都不會這么累,她一點都不想把生活過成廣氏那樣的,而丈夫也跟晏清河是不一樣,除了對老夫人舍不下心,其他對她跟孩子們都沒話說。
“那二嬸繼續,我先進宮了。”對的,她今兒就是要去皇伯伯面前過個明路的。
畫畫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她只是想把老虎帶去寒城而已,在閑暇之余,去嚇唬嚇唬漠北那幫王八蛋。
從看到秦書畫,晏靈就不敢抬頭去看,她是又嫉妒,又恐懼,就怕秦書畫找她麻煩。
直到秦書畫騎著老虎瀟灑離去,她才抬眸去看,那大紅的衣裙,上面繡著的精致花紋,晃的她眼睛疼,心更疼
要是要是,她能對秦書畫好一點,那她是不是可以嫁給皇子而不是現在被祖母逼著看那些公子的畫像,那些男子,沒有一個長的比三哥好看的,也沒有比三哥有本事的。
跟三哥玩的好的那些,也不見三哥能為她著想。
晏靈說白了,就是一邊看不起晏書秦書畫,一邊又因為秦書畫秦王之女永寧公主的身份羨慕不已,之前一直跟著周婉儀,根本就沒想過她也有相看嫁人的一天,那愚蠢的模樣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見過她的公子跟夫人的腦子中。
她想想到身世不差的,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被老夫人的畫像折磨的晏靈想著過往的一切,才發現,晏書身邊圍繞的都是出色的男兒,可現在的祖母也登不了人家的門。
總不能讓她們女方找媒人上門去打探人家的意思吧。
不管晏靈有多少心里活動,秦書畫被宮門口的侍衛用長槍對著,哦,不對,是對著團團。
“你可以去上報,稟報后我再進去。”怎么就認死理呢,她又沒有帶大殺器,就帶著一只乖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