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尚書大人是咱們昭儀娘娘的父親,老身擔不起。”嘴里說不敢,眼神確實高傲的很,不屑的看著晏書兩人。
“不知以下犯上,該怎么處理?”晏書沒搭理兩人,只是看向晏尚書問道。
“什么以下犯上?”晏尚書皺眉。
晏書低眸掩住眼中的失望,想,這就是他的父親,一切都沒有利息重要。
晏書沒說話,只是扶著秦書畫看著張媽媽。
張媽媽被看著渾身顫抖,可有一想,她有夫人,他們敢嗎?
“這么一點小事,何必揪著不放,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斤斤計較。”
果然。
秦書畫都氣笑了。
“夫人也是這么想的嗎?”
既然都說男子漢大丈夫了,可不能讓晏書插手了。
“我都不知發生了何事,能怎么想。”
“是是是,這父親能聽到,母親可聽不到了,聽說,女人要比男人老的快,看來是真的。”
“秦氏,你目無尊卑。”
“母親息怒,您又冤枉兒媳了,兒媳只是聽說。”
秦書畫柔柔一笑。
“你……”大夫人差點氣死,她學的的是琴棋書畫,宅斗計謀,掌持中聵,她可沒練過嘴皮子,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禍害。
后悔!
秦書畫從第一天就知道,這個大夫人,每次都端著,眼睛高高的挑著看人,一直認為她伯爵府出身,可比鄉下人,現在的尚書府高貴多了。
“老三媳婦,你這得理不饒人了不好。”晏尚書滿臉不高興。
“父親說的是,這奴才欺壓主子,主子還不敢說什么,更不敢懲罰,這相公說了,父親說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斤斤計較,這我這女子出聲吧,父親又說,我一個女子,得理不饒人可不好,就不知道,在父親眼中,怎么做合適,正確,勞父親教導,告訴我們夫妻。”
秦書畫說的不急不緩,笑瞇瞇的,你也說不出她哪里的態度不好,可這話的內容,卻不是個溫和的。
“如果哪日父親,母親被奴才欺壓后,能心平氣和的說沒關系,你說的對,做的沒錯,那我們夫妻倆人今兒這虧也就吃了,誰讓我們是爹不疼,娘不愛呢。”
說的又大方,又悲傷,晏書不由自主的摟緊了他的小妻子,在這個家里,跟著他,受苦了。
“老三,你也不管管。”晏尚書氣的都明著挑撥了。
“秦氏,你這是不孝。”廣氏氣的顫抖,什么叫哪一日她們被奴才欺壓了,這不是咒他們呢嗎。
“父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您在我十二歲那年教導我的。”晏尚書看著這個兒子一臉淡漠,好似不認識似的。
可支持誰都沒有支持自己外孫的對他有利。
可他也不想想,皇帝現在正值壯年,而晏嵐進宮五六年,身下沒有一子一女,他是不是想的太多太遠了點。
“母親,兒媳又是哪里說錯了嗎?兒媳隨沒讀過多少書,可有一句,兒媳特別有印象,就是‘不恥下問’兒媳也只是做了個比喻,也沒說母親一定會被奴才欺壓啊。”秦書畫好似被大夫人的嚴厲嚇到了,泫然欲泣。
“來人,把這老奴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晏尚書黑著臉吼到。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這個兒子,自從成了親,就沒以前聽話懂事了,可見,娶一個知書達禮的妻子是多么重要。
不知書達禮的秦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