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身邊,也能幫襯你們母親一把,她呀,現在身子重,累不得,身邊離不得人,你們可得上點心,啊!”
劉香香攪著手帕,欲言又止。
大家都沒搭理她,又不甘的低著頭。
秦書畫李愛媛兩人對視一眼,都在找借口,誰想伺候誰伺候去。
“回老夫人,母親這是大喜,理應該我們做兒媳的身邊伺候,可……不巧的是,孫媳這行滿一月,大夫交代孫媳,是一點都不能勞累,更不能受刺激,情緒波動大也不好,這種感受,做過母親的老夫人懂,現在的母親應該更是身同感受。”
李愛媛含羞帶怯的說道,兩手換著來回在腹部撫摸。
“喲,真的,老身這是要有曾孫孫了,哎喲,可太好了,是不能,是不能,可得好好養著。”老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頭一個曾孫,她是高興的,可就是不是嫡出,可惜了。
床上躺著的廣氏恨的牙癢癢,她跟張氏斗了半輩子,結果她剛懷了身孕,人家的孫子就懷上了。
廣氏狠狠的挖了劉香香一眼,劉香香又嫉妒又難過,她第一個進門的,也是嫡出,怎么就還沒動靜。
“書兒媳婦呢?你可是也有了。”老夫人老眼盯著秦書畫。
秦書畫不好意思一笑,溫和的說:“回老夫人,孫媳還沒有,公子憐惜,這次秋獵孫媳受傷,公子讓養養。”
“哎喲,可憐見的。那就留在府中,你們婆媳。一人養胎,一人養傷,也做個伴,跟你婆母說說話。”老夫人拍著秦書畫的手說道。
嘴里說著憐惜,可秦書畫從受傷到現在十多天,也沒見尚書府有人去問候一句。
“老夫人說是,可公子過幾天要秋圍了,也讓孫媳伺候慣了,可不能臨門一腳,因為這,最后不得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老夫人也別擔心,誰伺候,也不如下人周到,她們可比我們了解母親,別的不說,大嫂可是在身邊的,那那也用不上我這笨手笨腳的,唉!孫媳怕啊。”
秦書畫撒狗糧,識大體,拉人下水,自貶,手到擒來。
老夫人又不知道怎么說了,知道秦氏不愿意,她們怎么做,人家都有計謀,現在晏書的臉好了,她們也不想鬧的太僵,只能憋屈的閉嘴。
劉香香委屈的看著秦書畫,她又沒得罪她,她怎么能拉她下水呢。
秦書畫白眼,誰讓她們進門時她瞪她呢,哼。
“這倒也是,以后你們可的來的勤快點,好陪陪我這個老婆子,也來陪你母親說說話,這天大地大,無后為大,可得抓緊了。”
“是,老夫人,孫媳記住了。”
“那就辛苦昭兒媳婦了,多看顧著些,在一個府中,也用不了幾步路。”
“不是孫媳不看顧母親,實在是相公也要秋圍了,可是一點都耽擱不得,還望母親擔待。”
劉香香這話一出,秦書畫就知道,劉香香慘了,我們是庶子媳,可比不得嫡出,而她可是嫡親嫡親的兒媳婦,居然也會推脫,就算推脫,也不能這么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吧!這撿了她的話來說,廣氏和老夫人能開心才怪。
“既然如此,我身邊的秀娟你就帶回去,好伺候好昭兒,你呀,就安心伺候你母親,她養大昭兒不容易,昭兒小科舉,不能耽擱,你這做妻子的,就代相公多盡孝心,也是好的。”
老夫人慢悠悠的說道,劉香香臉是徹底白了,怎么會如此,秦書畫這么說就可以,她怎么就不可以,為什么?不公平!他們都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