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先等等。”廣氏盯著劉香香的背影說道。
劉香香身影一僵:“母親可是有事?”
“大嫂,夫人肯定看你臉色不好,囑咐你回去多休息,沒事別在亂晃悠了,還能有什么事,對吧夫人,你看看大嫂這臉色,眼底的青色如此明顯,這要是被大嫂的母親知道了,可如何的心疼啊,對了,聽說大嫂從您懷孕開始,就天天伺候您?這也太孝順了,看看夫人的身體,再看看大嫂的狀況,可真是天差地別啊,夫人,是咱們尚書府的奴婢們不會伺候人嗎?父親,依然不行,您就別心軟,直接打殺發賣了,重新再挑選幾個有能力有眼色最起碼會做本職,哦,就是找的就是會伺候人的,那就讓伺候,可別讓學了那懶散性子,您說是吧父親。”秦書畫本來不想說什么的,可看劉香香那可憐模樣,她實在沒忍住,那哪里是需要劉香香伺候啊,那分明是為了折騰劉香香,還有就是,她這半日發現,府中的下人多對劉香香不屑一顧,再不得寵,那也是大少夫人,是工部侍郎的千金,她們一個下人,奴籍,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劉香香。
聽秦書畫為她說話,劉香香一瞬淚目,使勁眨了眨眼睛,把那濕意憋了回去,通紅著眼眶不敢抬頭,就怕被人看到。
“都回去吧,以后不用來伺候了,又不是沒有下人。”晏尚書陰沉臉打發了秦書畫兩人。
等看不見兩人,晏尚書啪的一聲摔了茶盞,哆嗦著手指指著廣氏說道:“簡直胡鬧,劉氏她伺候你是孝順,可你也不能天天無時無刻的讓她伺候你,她是府中的大少夫人,不是你廣玲的奴婢。”讓一個小輩指著他鼻子說教,真是……秦書畫不說他還沒有注意,這么一說,一看,才發現,那哪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婦人有的模樣,頭發枯黃,眼窩深陷,皮膚蠟黃,身形消瘦,這讓劉東巖知道了,還以為他們尚書府刻待他女兒呢,讓人家如何看待他這個上司。
劉東巖是劉香香的父親,四品工部侍郎,而晏尚書是二品工部尚書。
“你發什么瘋,我做婆母的讓兒媳婦伺候怎么了?”廣氏看晏尚書敢給她吹胡子瞪眼,當即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憤怒的質問,她倒是想讓秦書畫來伺候她,可她能叫的來嗎,讓李愛媛來伺候,晏安能放人嗎?
“多少下人不夠你使喚的嗎,你就如此對待你的兒媳婦的,你這哪里是需要人伺候,你這分明是想要擺婆婆款,結果沒人搭理你,你就使勁磋磨最老實的那一個。”晏尚書冷笑的說道,廣氏是什么人,他怎么會看不明白,以往是沒人提出來,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可劉香香不同,那是他下屬的閨女,是他先開的口為晏昭求娶的,結果倒好,一個兩個都不領情。
他倒是想為兒子娶個高門大戶的,可也要人家看的上他們才行啊。
“你口口聲聲說我虐待劉氏,你就如此心疼她,你別老不羞了,那是你兒媳婦。”廣氏口不擇言。
‘啪’
“我看你是失心瘋了,滿口噴糞,哪里還有一點端莊賢淑的模樣,你們廣家就是如此教的好女兒。”晏尚書直接給廣氏一個巴掌,憤怒之極的吼道,對廣氏那豬頭般的模樣,他更是厭惡不已,下手毫不留情,廣氏肥胖的臉上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廣氏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怎么敢,前兩個月還在蜜里調油,今兒就對她惡言相向,還動巴掌。
“晏清河,你忘恩負義,你怎么可以打我。你怎么敢。”廣氏想要還手,可因為肥胖又懷著孕,行動不靈活,被晏尚書躲了過去,只能目呲欲裂一字一頓的問候晏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