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畫搖搖頭,她愿意陪著他。
人群漸漸靠攏過來,堵了晏書幾人的路,他們過來,只帶了車夫,就連丫鬟都沒帶,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麻煩眾位讓讓,在下要帶母親回家。”晏書沉眸說道。
“對不起狀元郎,有什么我們能幫的嗎?”一個熱心人問道。
“不用,謝謝,我想讓母親看看這里。”
人群自然散開,卻不離去,跟著秦書畫他們,等他們進府后,還想知道這是什么人,怎么回事,八卦的不行。
晏書秦書畫一回府,府中設起了靈堂,這是車夫提前回來給陳輝說的,聽的府中眾人唏噓憤怒不止,緊接著去做這一切。
晏府到處掛起了白帆,大門口掛上了白燈籠。
“相公,把母親放在床上,讓人打理妝容,好讓她體面的離開。”看著抱著林姨娘一動不動的晏書,秦書畫說道。
“有勞媳婦了。”
秦書畫搖搖頭。
等秦書畫讓人給林姨娘整理好妝容,換了衣裳時,晏書讓人送的棺材也送來了。
看著干干凈凈的林姨娘,蒼白的容顏被艷麗代替,得體的妝容不至于過分蒼白。
晏書把林姨娘小心翼翼的抱放在棺材里,之后人家渾身緊繃的立在靈堂跟前,秦書畫陪著他,只有下人來去的靈堂,看著很是凋零。
“媳婦兒,我們停幾天好?”晏書哽咽的問,他把母親帶出來了,可名還掛在他那個父親名下,是人家的妾,進不了祠堂,進不了祖墳,他該怎么辦。
“等你做完想做的,我們就發靈。”秦書畫知道晏書有別的想法,可她不知道的是,晏書現在有想法,卻做不到,他有功名卻沒功成績,怎么給他娘換取自由,難道還讓他娘頂著妾室名分下葬嗎。
“公子,二皇子過來吊唁了。”陳輝弓著身說道,以前跳脫的性子穩當不少。
晏書一愣,接著轉身往外迎迎。
“豫之節哀!”祈瑞什么都沒問,只安慰了一句,上前上香,一點都沒有因為是妾室就看不起,他們這么多年的兄弟,一個眼神就能明白。
晏書也沒虛假客氣,只是跪在地上,一張一張的燒著紙錢,秦書畫給跪在身邊,穿著陳輝著急慌忙的出去買回來的孝衣,現在做肯定是來不及的。
“豫之。”
“兄弟。”
“節哀”
“保重”
二皇子剛上完香,楚辭唐毅徐瑾瑜楚和四人一起來了,晏書晏書微抬頭,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祈瑞皇子之尊,都能屈尊降貴來上柱香,而身為丈夫的晏尚書,卻過來都沒過來。
“謝謝。”他不知道說什么,說什么都代表不了他的感激,這兩個字很俗,卻最直白,晏書啞聲說道。
“我們是兄弟,保重自己。”唐毅一臉沉重的說道,這時候任何安慰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