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醫能來寒舍,是小子之幸。”他想起來了,上輩子此人給他看過斷腿斷手,因為時間太長,就算重新接骨,也不見得全然好全,他也自暴自棄不想理會,老者留下幾粒藥丸,雖不能讓他斷骨重續,卻讓他不再受徹夜疼痛之苦,那是老者可沒現在精神。
“不愧是狀元郎啊,這話聽著就是舒心,不過啊,我就是一個普通老大夫,可當不起神醫啊,你可別給我這個老人家找麻煩。”他為天下蒼生,誰又為他過,他救苦救難,甚至多時免費診治,可又有誰為他想過呢!還不是把他唯一的女兒給害了,他現在只想在這幾年內找到他的女兒,其余的,都是浮云。
秦書畫吩咐下人去請白老頭過來吃晚飯,就看到跟白老頭一同過來的晏書,這人什么時候來的,她怎么沒發現?
晏書發現小媳婦不善的盯著他,晏書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鳳眸都笑瞇了起來,白老頭沒眼看的快走兩步,從他給秦書畫給藥丸就知道這小子遲早有一頓。
“白爺爺,趕緊就坐,吃吃看,可和您胃口。”秦書畫招待白老頭坐下,看都沒看晏書一眼,今兒他能進的了房門,她秦書畫三個字倒過來寫。
晏書知道自己過分了,摸摸高挺的鼻子,湊到小媳婦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一直陪著笑,討好的遞湯夾菜,服務周到,看著小媳婦一臉平靜的用膳,他夾的也吃了,晏書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樣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白老頭左看右看,微嗤一聲,他笑晏書天真,女人啊,越平靜,越可怕,不過,他是不會提醒這小子的,反正他怎么看這小子怎么不順眼,他不落井下石,火上澆油都算他老人家厚道了。
果不其然,白老頭吃過飯背著手走了,秦書畫利落干脆的一收拾,在晏書還沒反應過來時,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插上了栓,就連丫鬟她都不要,這要是在,她可怎么換衣物還不丟死個人。
“哐哐哐,娘子,為夫還未進門,請開開門。”晏書也不管走廊上的小廝丫鬟們在不在,臉皮厚的很,一點都沒在怕的,不怕人說他是妻管嚴聽媳婦話沒尊嚴,他一點都不在乎,比起讓小媳婦消氣,那些是什么?
秦書畫躺在柔軟的床上,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搭理都不搭理一下。
“娘子,為夫錯了,為夫請求當面申訴。”
“……”
“娘子?你這是默認讓為夫進來嗎?那為夫進來了,門沒劃好……”
“你試試。”
秦書畫紅唇微勾,清純中帶著這嫵媚的調侃聲傳來,晏書沒出息的不敢推門了本來運與手掌的內勁也散了。
秦書畫是打定主意不開門,明天她就去讓人做張洗衣板,這里洗衣服用棒子敲,她總不能拿根洗衣棒吧。
想著想著,本就疲憊的身體,一放松,居然睡著了,晏書側耳傾聽,聽到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無奈的一笑,運用內力,一點一點把插在門上的門栓移開,輕聲踏步,來到床前,看著熟睡中的人兒,他的心里酸軟的,滿滿的,輕巧的躺在外側,守護著她,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跟睡著,晏書還腹黑的想著,他會比她早醒,到時他就站在外面,去博小媳婦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