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中情緒翻滾,他并不是不想回信,而是他要安排好一切后回京親自去確定,十多年沒有消息,這次簡單的一封信,讓他平靜死寂的心湖重煥新機。
“父王。”秦北辰站在秦景修側后,恰好看到秦景修秦王臉上的思念,悔恨。
此人正是秦王秦景修的嫡長子秦北辰,一身廣袖云紋白袍,頭發用一白玉簪束起三分之一,其余披散在后,一張俊臉掛著三分笑,一雙桃花眸煜煜生輝,素有儒將之稱,的確是一儒雅隨和的貴公子,可誰又得知,在戰場上,卻令敵人聞風喪膽。
“無事,西衍去了哪里?”說起次子秦西衍,秦王就頭疼,有事你可以找我,讓我做什么都行,可要是無事,那怎么都找不到人。
今兒卻是例外!
“喲!結束了!本來小爺是要參與一起檢驗的,看來小爺運氣太差,沒跟上。”說曹操曹操就到,秦西衍一身紅衣,大冷的天手中抓著山水圖折扇,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給誰稱小爺呢?沒大沒小。”秦王佯怒呵斥。
秦北辰已經見怪不怪了,父王一直如此,他都不記得父王嚴厲的時候是什么樣了,自從……他也只是模糊有點印象!
“爹啊,別氣,您是大爺,我就是小爺,哪里不對?”他心情好,上次撿到的人醒過來了,可就是不說話,好久沒遇到硬骨頭了,他有點興奮的說。
秦北辰是儒將,那秦西衍就是修羅,談笑間取人性命。
“滾!”臭小子,還大爺!
“是是是,回去兒子就滾,在外面,給兒子一點面子。”秦西衍一副拿您沒辦法的樣子,把兩人都逗笑了。
秦西衍松了一口氣,他父王最近收到一封信,也不知內容是甚,讓他英明神武的父王愁眉不展,父王說他的頭發是天生的,可跟了父王半輩子的副將說,那是一夜之間白的,說他們那時還太小,估計忘記了。
他跟兄長一直追查,他們知道,他們的娘親被人害了,就連娘親肚子里的寶寶也沒了,他們查了這么久,知道是誰在背后下手,就算沒有證據,他也要報仇,父王鎮守北境無法離開,可他可以,大不了他去做個閑散人。
這父子三人各有想法,他們擔心的人并不像他們所想的不在了,而且好好的活著。
晏書回府后就知道,府中來了一位老人家,慢悠悠梳洗過后,本想先去看看小媳婦,又心虛不敢過去,就雙手背后,晃晃悠悠的去了次院紫竹院。
一灰衣老者,翹著二郎腿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晃啊晃,這愛躺著的習慣不會是跟小媳婦學的吧!
“年輕人,老人家不請自來,還望見諒啊。”白老頭撇了晏書一眼,嘴里說著見諒,行動明確表示他不需要他的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