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廣氏怨恨憤怒不一樣,劉香香從被晏昭找到就呆呆的,等回了家,在劉父劉母的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本來就心驚膽戰的兩人差點被嚇暈了過去,要不是再無人掌事,老兩口恐怕這會也是躺著的,劉香香直至半夜才發出驚恐至極的尖叫聲,猛的坐了起來,滿頭大汗,神情驚恐,經過大夫診脈,只是驚嚇緊張過度,并沒有別的傷害,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個頑強的,吃了兩頓安胎藥,也不再痛了,就是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合離了的丈夫,而晏昭要不是白老頭醫術精湛,恐怕就沒有這個人了,她真不知道她如何礙了別人的眼,為什么要讓她受盡屈辱去死,在那兩人的對話中,她并不是沒有發現蛛絲馬跡,他們明明要害的就是一個最近合離了的一個女人,那可不就是她嗎?
而晏昭也是直到第二天初一早上,差不多辰時才醒過來,眼前一陣陣發黑,是失血過多導致的,看的見得傷深可見骨,還有看不見的,例如踹傷,拳傷,摔傷!
“香香?”晏昭一醒來,就看到站在床邊的劉香香,驚喜的出聲。
晏昭想起來看看劉香香,這會他腦中也想起之前的事了,著急的想看看。
“你別動,小心傷口撕裂。”停頓了好一會兒的劉香香出聲說道!她醒過來后,等父母去休息時,她后怕,睡不著,看過雙喜,她本以為這次她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丫頭就沒了,可上天憐憫,讓雙喜留了一命,過來看看這個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現在她該怎么辦,那種蒼白無力的感覺,那種用言語無法解釋的恐怖,是這個男人寧可他死,都要救下她,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半夜迷迷糊糊,一直喊著她的名字,一直說他錯了,一直道歉后悔,一直讓她快跑,直至現在才醒,她以為她的心不再對這個人起伏,可看到他睜開眼睛時,她不由得欣喜,開心,她是不是很軟弱,很不要臉,她居然想流淚。
“好,我不動,你……”晏昭高興劉香香還關心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劉香香就疾步走了。
晏昭一瞬間落寞無比,眼中的神采也暗淡了下來,她沒有原諒他,身體上的傷哪有他心里的痛。
劉母劉父聽下人說晏昭醒了,就著著急急過來了,他們怎么會不知道女兒做的一切,他們現在也是對晏昭心情復雜的不行,這個混賬小子,讓他們的女兒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可也是這個小子拼死把他們女兒救回來的。
現在女兒心思不明,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他們想讓女兒幸福,可他們也不是養不起女兒。
算了,看他們的造化吧!
“覺得如何?”劉父即使心中感激,面上卻不茍言笑的問。
“小……”婿無事這種話不能說,三弟說了,要臉皮厚。
“小婿無礙,讓岳父岳母擔心了。”晏昭心思一轉,就換了說法,可那面上的痛苦說明他很有事。
劉父一噎,這個厚臉皮是誰?
“好好將養著,老夫定會報答壯士的救命之恩,再說,要不是晏三公子找來的神醫,老夫就是想報答,也沒得報答。”
劉父:你能裝無辜,我也可以裝不認識!
晏昭臉上一紅,可因為失血過多,不是很明顯。
沒想到岳父也是個能扯的,扯什么壯士,可也說明白了,要不是三弟,他恐怕就要去地府報道了,嘴里天天嫌棄他,還不是對他這個兄長很不錯。
至于劉父的話,晏昭左耳進右耳出,不管,他不管,怎么的他都要再娶一次香香,他都知道了,剛剛更是看見了,難么大肚子,不是他的孩子是誰的。
“岳母,香香沒事吧?”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擔心。
劉母嘴角一抽,默默看了自家丈夫一眼,你的話人家當沒聽見呢!還真是個厚臉皮啊,以前怎么沒發現,這讓她回好呢還是不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