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畫翻身,旋身,下腰,側身,起飛。
一次次躲避著子劍,默默感受著到底是什么控制著子劍,內力不可能,雷蕓沒那么深厚的內力,那就只有那把長劍有問題了。
“該我了。”秦書畫刷一聲抽出腰間的長鞭,一邊躲避著子劍,一邊用長鞭纏繞在大刀上,一把長鞭,虎虎生威,把秦書畫裹在里面,子劍近不了身。
瞅中目標,一鞭子抽來子劍,大刀直直向雷蕓射去,本來嘴角含笑的雷蕓,看到向她面門射來的大刀,嚇的臉色慘白,急忙想召回子劍。
秦書畫等的就是這時候,子劍一掉頭,秦書畫就甩開長鞭,纏了個結結實實。
雷蕓瞳孔急縮,收不回子劍,而大刀又近在咫尺,拼命一側身,一偏頭,大刀插進了她身后百米遠的護欄上顫啊顫,可見秦書畫的內力又多身后,也看出秦書畫根本就是在陪她玩。
雷蕓左鬢的青絲被大刀的刀鋒劃斷了,發髻散了下來,顫抖著唇瓣,手中長劍都握不住了,她從沒感覺到死是如此的近,她現在還能感覺到大刀劃過她耳側的罡風聲。
“公主可是嚇到了?別擔心,你可是使臣,我們是禮儀之邦,不會做出那卑鄙無恥的事情的。”秦書畫緩緩下落,抬步走到雷蕓跟前,拍拍雷蕓的肩膀,把那把剛才還嗡嗡顫抖,現在卻死寂了的子劍插回雷蕓手中長劍的劍柄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記住!別惦記不屬于你的人……”
秦書畫在雷蕓耳邊輕聲說道,一轉頭,看向還在呆著的小太監,小太監回神,大聲的報道,“西陵對決大祁,大祁勝——”
秦書畫看向皇帝,皇帝樂的哈哈哈笑,嘴里卻,“使臣別太在意輸贏,重在參與,啊!哈哈哈,小丫頭太不知輕重了。”可半絲不悅也沒露出來。
摸著小胡子,還不得意,好似是他女兒似的。
“啊,啊啊啊啊,贏了,贏了畫畫贏了,畫畫,我好愛你啊!”徐母跟徐瑾萱兩人都沒拉住徐瑾蓉,徐瑾蓉嗷嗷叫著,甩開母親跟姐姐的手,吱哩哇啦的向練武場跑去。
“蓉蓉一直如此,豫之兄見諒。”徐瑾瑜連忙提自家皮猴子妹妹說抱歉。
“是啊!你不會如此小氣吧?”楚辭笑哈哈的拍著晏書的肩膀說道。
晏書又好氣又無奈,怎么女人也跟他搶小媳婦的注意,他都沒抱一下呢,徐家女子就嗷嗷叫著抱上了,真是不成體統。
“藏書閣有一本女德女戒,改天我送給你。”
“不是,豫之兄,我用不著那玩意兒!”徐瑾瑜連忙說道。
“哦!”
這……妹妹,你自求多福吧!不,為了你哥的安危,你一定要好好看啊。
就算晏書不這么說,徐母也想好了,回去就讓小女兒抄幾遍女德女戒。
有人歡喜有人愁!
秦書畫勝了,那漠北西陵簽訂的契約就得作數,那可是三座城池啊,兩國使臣陰沉著臉,本想打大祁的臉,結果倒好,是他們伸著自己的臉,求著人家一個女子就給他們打了,真是丟人。
丞相府的位置上,一身白色棉裙的周婉儀,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緊張的她手帕都撕裂了,那個沒用的西陵公主居然輸了,真是沒用。
沒想到秦書畫居然學會了功夫,就如此怕死嗎!
周芷蘭諷刺的看了周婉儀一眼,之后轉首不再看她,要不是母親說她該到議親的年紀了,讓她跟著大伯母一起過來,她才不想看到這虛偽的面容呢!真是讓人惡心,不盼著祁國贏,卻盼著秦書畫輸,秦書畫輸了對她有什么好處,唇亡齒寒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