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剛才的劍拔弩張不存在般,不同國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
秦書畫捏著拇指大的桃花酥,吃的津津有味,上面擺放精致的菜肴冷卻了,她不喜歡吃,這糕點還有這梅子酒,真是一絕,不知不覺,秦書畫喝掉了半壺。
看的晏書膽戰心驚,就怕小媳婦醉酒了,他又不能大聲喧嘩,只能內力穿音,就看到自家的傻媳婦,霧蒙蒙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真是個貪杯的小家伙。
“畫兒?是為夫,在你左手邊。”
咦!相公?
“聽聞祁國的新科狀元是文武全才,我們想要見識一番,還請皇帝陛下恩準!”
晏書在擔心小媳婦呢,就聽到這讓人討厭的聲音,這是跟他們兩口子過不去咋的?
殊不知,就是因為他的在意,他的寵愛,才會讓有些人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要找點事情。
“哦,不知蕓公主是如何得知?”一次又一次上趕著,皇帝也不耐煩了,這個西陵公主是怎么一回事兒,怎么就過不去了呢?
雷蕓都不敢轉頭去看雷霸天身后的男子,硬著頭皮說道,“從我們進京,一路走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夸贊不已,我自然也是想要見識一下,相比,大家也想見識一番新科狀元的風采,聽說可是十七年華,真真是讓人驚嘆不已。”
“是啊,小王也想見識一下。”沒人搭理雷蕓的話頭,北堂鷹卻大聲應和,他們爭去唄,兩虎相爭,漁翁得利的事他自然不會放過,即使是一點點小事,說不定變成大事呢。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北堂鷹。
北堂曜也沒說什么,只是時不時的打量一圈在場的人。
“咱們的狀元郎意下如何?”皇帝看向二兒子跟前的晏書。
“回皇上,下官無妨。”都問到他了,自然是皇帝同意了的,這也沒什么。
“聽說祁國有一首曲子,甚是傳奇,不知晏公子可否演奏一區。”雷蕓挑眉看向秦書畫,嘴里卻跟晏書說著,她可是知道,鳳求凰是一首非常金典的追求曲,不知道這晏書為她彈奏了后,秦書畫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眾人眾相,各有不同,有人沖秦書畫幸災樂禍,有人為秦書畫擔憂,也有人無所謂,金典曲有好幾首,可追求意境的,就只要鳳求凰了。
晏書一臉驀然,看向小臉微紅的小媳婦,眼中笑意一閃而過,等回府了就給小媳婦彈一首,至于雷蕓說的什么?她恐怕在做夢。
焚香凈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琴弦上,微微歪頭,看向好奇不已的小媳婦,唇角一勾,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似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又似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收勢時,只余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