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一刀還有些看頭!”大漢見了那如練刀光,眼神微動,正要出手,眼角余光卻瞥見一道淡金影子,從河灘左側悄然躍來,遂屈指一彈,口中笑道:“原來還藏著一只小老鼠!”
“嗷嗚!”那道淡金影子,被那大漢一指,便彈到了七八丈外,滾地不起,正是球球。
原來,方才梅鋼等眾人手持香爐、板凳,激憤而出,從大漢正前方發起強攻時,它亦悄然潛至大漢身后,想來個突然襲擊,仗著天賦非凡,倒也短暫瞞過了大漢耳目,可惜實力卻是太差,終于還是被一指彈飛。
“球球!”陳庭安見緊隨梅鋼眾人之后,球球亦遭不測,心中更是發狂,暴喝一聲,手中斷刀咆哮斬下。
而這一次,先被球球一晃,又未料到陳庭安本已臻于極限的單刀速竟然陡增三成,手中動作慢了一個剎那,便被那刀鋒拂過指尖,暴烈無匹斬在腰下,拉開一道半尺多長的猙獰傷口。
“我終于傷著了他!”陳庭安一刀中敵,周身血氣瀉盡,便再也無力握住手中斷刀,腳下一個踉蹌,便要倒下,卻又極力撐住。
“真是極了不起!”大漢見陳庭安舍命一刀,終于傷了自己,眼神極其復雜的看了陳庭安一眼,沉默片刻,方輕嘆一聲,拋過一粒赤紅丹藥,便要轉頭離去。
“這妖怪,要做什么?”陳庭安本已待死,卻強睜雙目,說什么也不肯閉上,只是眼前卻是被一層血色籠罩,朦朧之中也看不清那妖怪在做什么,只是依稀感覺他,好似正在離去?
“莫非是要放過我嗎?”陳庭安心念方起,便再也無力撐持,眼前一黑,自己亦隨手中斷刀,悄然墜落,
“大哥,走吧!”道人、秀士見二人分出勝負,也放輕腳步走了過來,一臉敬畏地看向渾身染血、昏厥在沙灘上的陳庭安,便連秀士也不再提罷那強奪功法之事,沉默而立,任憑道人開口。
“走罷!”大漢聽見陳庭安倒地,腳步一頓,回頭看去,沉默片刻,又望了河神廟一眼,輕嘆一聲,方才邁開大步,向河流上游行去。
方走幾步,大漢忽然耳廓一動,隱隱聽見村子方向傳來一聲驚惶慘叫,順著那清冷河風,送入耳中。
“有妖怪行兇!”三人之中,白衣秀士乃禽類成妖,聽力最好,此時已然從那河風之中,略微聽出一些端倪,臉色一變,看向為首大漢。
大漢一聽,黑臉一沉,傷口肌肉蠕動,剎那之間變完好如初,足下亦同時發力,不過幾個剎那,便已奔出數十丈遠,速度卻是更比方才更快出數倍,如同一只穿林鋒鏑,向村中投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