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蒼老,但是能夠聽出來說話之人是篤定的。
劉清雅轉頭看過去,看到說話之人,一身灰藍色的干部裝,頭發盤在腦后,可能是用了頭油,上面一根雜亂的頭發都沒有。
雙手交握,對著劉清雅笑了起來。
“真的是清雅妹子?我還當時眼花了,看錯了呢,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夠看到清雅妹子回來,真的是意想不到!”
這話聽著咋就那么不舒服呢?
蘇茵茵看著說話之人,打量著對面的意思。
就聽見劉清雅輕叱一聲:“我還當是誰呢,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陰陽人的說話方式依然沒有改,沒有被人打死吧?”
蘇茵茵一聽就感覺這里面肯定有事情,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支棱著想要聽聽有什么八卦。
果不其然,那老女人抿嘴一笑,甚至還用手擋了一下,如果這個動作是一位十八歲的少女做出來,那是嬌羞動人,但是用在一位老太太身上,那就很詭異,說不出來的膩歪。
“清雅妹子就是不會說話,這么多年過去,依然開口就想讓人撕爛你的嘴。”
老女人說完,劉清雅樂了。
“可惜你也就是嘴巴上說說,你動一下手指頭試試?看到底是誰的嘴被撕爛!”
老太太干仗都這么生猛的嗎?
蘇茵茵不敢相信,求助地看著孟云霆。
孟云霆根本就不參與,這種時候,他認為自己不參與反而好點,要是一旦參與,就是變了性質。
孟云霆不說什么,蘇茵茵不能夠當木頭人,只能夠扶著奶奶小聲問道:“奶奶,咱們先進屋?”
劉清雅拍拍蘇茵茵的手背:“嚇到你了吧?”
蘇茵茵笑了笑,說沒有,但是劉清雅還是擔心嚇到這個孩子,就跟那老女人說道:“勞新枝,沒時間跟你磕牙,從哪來的滾哪里去,老娘還有事情,沒時間搭理你!”
劉清雅說完就要抬腳進院子,卻聽見勞新枝捂嘴笑得很是夸張。
“哎呀,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回來的嗎?還說著跟那孟虎斷絕關系,怎么著?現在不要老臉了?”
戳人肺管子的事情,這勞新枝做得很是順手,誰讓她就喜歡如此對待劉清雅,要知道當年倆人可是有很大的矛盾。
劉清雅抬起的腳收了回來,走到了勞新枝的面前,對著她的老臉就抽了過去。
“老的臉還用不到你來管,倒是你的臉你自己需要好好管管。”
勞新枝也是一大把年紀,現在也是子孫滿堂,一直被人捧著,時隔多年被人再次打臉,哪里還扛得住,尖叫一聲,直接對著劉清雅的頭發抓去。
蘇茵茵就在旁邊,哪里會讓勞新枝的手,直接伸手截住那只蒼老的手,輕輕一推,勞新枝就被推倒在地上,老太太到底是年齡大了,身子骨哪里比得上劉清雅這整天忙叨的人,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緩過來勁,手指哆嗦著指著蘇茵茵:“哪里來的下三濫的玩意,竟然敢對你老祖宗我動手!”
蘇茵茵被驚到。
開口就是:“你誰家的祖宗?我家的祖宗們可沒有你這么一號人物,您老是年齡老了,不是腦子也秀逗了,沒事別亂當人家祖宗,小心我把你真的當成祖宗弄個牌位燒兩炷香,也不知道你是下地獄去接這個恩典,還是先抹脖子呢?”
論起嘴毒,蘇茵茵絕對是村子里數得上的主。
劉清雅第一次沒有說蘇茵茵這樣不對,還贊許地對著她豎大拇指。
只是開心沒有三秒鐘,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