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微微示意,表示了解。他開口問道:
“既然如此,阿木古先生所謂何事,前來尋找我的夫人。”
阿木古吃驚道:
“清小姐,她……她是您夫人?”
蘇鐵微笑道:
“這有什么不對嗎?我們確實沒有舉辦過婚禮,可是我們剛剛失去未出世的孩子。”
阿木古張大嘴巴,瞪大眼睛說:
“既然如此,還請蘇少爺允許清小姐回到我們九黎鎮龍溪谷。”
蘇鐵皺著眉心,淡淡地說:
“九黎鎮龍溪谷?清家?是誰派你來的?”
阿木古回道:
“蘇先生,清晨小姐本就是大巫師的孫女,我自然是聽從大巫師的指令。”
看來這九黎鎮龍溪谷必須要走上一趟,之前清晨就和他提過這個地方。蘇鐵想起一個死在他手里的清家人,也許這可能是一場鴻門宴。
蘇鐵從書架中抽出一本古舊的本子,里面是半夜時清晨寫的故事,上面寫著一則神話故事:
遠古之時,有一家人,弟兄眾多,食物匱饑,母親抵擋不住孩子們日日哀告,便要前往娘家。母親動身之時叮囑說,“我給你們一個竹筒,你們上山采野草莓去罷,等到哪天竹筒滿了,你們兩兄弟哪天再回家來,那時我也從將外婆家返回。”
兩兄弟便拿了竹筒上了山去。可是兄弟倆的野草莓放一顆掉一顆,放多少掉多少,竹筒怎么裝也裝不滿。原來母親給那竹筒底通了一個圓洞,竹筒永遠不能盛滿。
歲月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兄弟衣衫皆盡朽爛,渾身長滿毛發。
待到母親歸家,端著從娘家帶回的糍粑,呼喚她的孩子:
哦——
孩子呀,孩子呀
歸家來食糍粑罷
我從外婆家帶回了糍粑
孩子在山中回答她:
我們食茹果無回
食芝麻不歸
從此一去到底
化作了猴猢,丟下娘親!
清晨仿佛被鬼魂控住,她每次都是半夜寅時獨坐書房。可是讓蘇鐵奇怪的是,清晨的毛筆字寫的不是很好。
可這字行云流暢,筆鋒凌厲。一看就知道不是清晨所為,蘇鐵對阿木古道:
“你瞧瞧,這則故事你是否聽過?”
阿木古讀了兩句,便釋然地笑道:
“這是我們九黎鎮的父輩給孩子口耳相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