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似乎也不怎么驚悚。
但裴祁肯定是不知道她的心理變化的,
他只覺得自家阿止抱起來很軟,尤其是聽著她微弱的心跳,知道她會在他身邊。這樣陪伴的感覺,才最讓他感到安心。
不過他安心歸安心,云止卻蹙了蹙眉頭。
這狗崽子抱得太緊了,她有點喘不過來氣。
“你能不能稍微松一松?”她問道,語氣有些不耐。
裴祁像是沒聽到,依舊擁著她,緊閉雙眸,纖長的睫羽微垂,顫也不顫。
云止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但這才上榻沒多久呢,要是真入眠那么快,那不成秒睡了?
她纖細的手去掰少年的手,非常用力,甚至用力的臉都皺了一下。
然而掰不動。
她覺得有點氣,這都快睡覺了還不給她喘口氣,是想把她勒死嗎?
于是少女動了動手肘,去戳身旁的少年,語氣依舊不耐,“和你說話呢,聽見了嗎?”
這時候裴祁好像反應過來了。
鳳眸微抬,琥珀眼瞳與她對視,像是真的被吵醒的模樣,有些懵懵的。
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應了聲,“什么?阿止覺得太松了要抱緊一點?”
“好,孤滿足你。”
話畢,她就感覺自己腰間箍著的手更用力了,她更喘不過來氣了。
云止:“……”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什么也沒說,有些認命似的閉上雙眸。
算了,不和狗崽子計較。
她自然也看不到,少年微揚的唇角,以及被黑暗所隱匿的眉間的愉悅。
翌日。
冬日的光線灑進殿內,不至于刺眼,可云止還是皺了皺眉。
少女的睫羽顫抖了幾下,她陡然睜開雙眼,然后看著一屋子的人懵了。
“這…什么情況?”她不自覺地問出聲。
聽見云止醒了,槿禾馬上走到她面前,回答問題,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微的著急。
“太子妃,您可算醒了,今日是您和殿下的大婚,您可是忘了?”她說著,又催那站了一屋子的嬤嬤奴婢,“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替太子妃梳妝!”
這一聲吼完,那群站著的人便動了,走到云止面前行禮,“奴婢見過太子妃。”
云止擺手讓她們起身,然后便被槿禾服侍著下榻。
小姑娘臉上的著急依舊在,甚至沒忍住道,“得虧是您醒了,若是再睡上幾刻,那可就要耽誤吉時了。”
她扶著少女坐在梳妝鏡前,身后等待了許久的嬤嬤奴婢馬上就找到了事情做,原本十分安靜得昭和殿一時也有些熱鬧。
云止坐在那不動,靜靜地看著別人在自己臉上搗鼓,有些奇怪,“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一說到這槿禾的面色就苦了下來。
她倒是也想叫啊,主子不準啊。
說什么太子妃舟車勞頓理應好好休息,別去擾她。
什么舟車勞頓,就算是舟車勞頓不是也午睡過了嗎,她倒是懷疑是昨夜主子做了些什么不該做的事,惹得太子妃如此困頓。
“太子妃,是…”主子不讓奴婢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