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云止就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
她也沒有打斷槿禾說話,只是看著自家太子妃這神情,槿禾就說不下去了。
這一臉我知道我明白原來如此的模樣,那還問什么啊?
槿禾心里苦,槿禾不敢說。
云止閉著眸,趁著她們給她梳妝的時間,又小小的瞇了一會兒。
這次倒是沒有絞面,不痛,便睡的更加沉了些,云止也可得舒坦。
待到該穿嫁衣之時,少女還在困覺,直直被槿禾搖了兩下才醒。
看著太子妃睜開眼時懵懵的模樣,小姑娘嘆了口氣,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殿下怎的這般耐不住,都要大婚了還如此折騰太子妃。
看她困成那副模樣,也不知昨夜何時才入睡…
云止剛睜眼就對上槿禾不知是憐憫還是可憐的復雜目光,一時間還有些許的不理解。
不過她也沒問,或者說來不及問,便被那群奴婢宛若對待現代的洋娃娃般給她一件一件的套衣服。
如今天氣漸涼,元羲雖不如她和裴祁之前待過的那座城那般,冷到下雪,氣候卻也是低的。
如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往上套,她倒是不覺得熱,反倒有些暖和。
如同頭次大婚那般,身旁的奴婢有些沒忍住發出驚艷的吸氣聲。
不得不說,這位太子妃雖行事囂張,膽敢逃婚。
可她當真生的絕色傾城。
肌膚宛若白雪,腰肢纖細似乎盈盈一握,明眸善睞,尤其眉心那顆朱砂,與鮮紅瀲滟的嫁衣相映,更是絕美。
嬤嬤仍是上次那幾個嬤嬤,曾見過她穿嫁衣的模樣,倒也不至于像小奴婢那般大驚小怪。
不過仍是忍不住眼中的驚艷。
不得不說,太子妃確是極美,美得驚心動魄,一見難忘。
她們甚至忍不住想,她做了逃婚這般打太子殿下臉面的事,卻依舊從殿下手里完完整整的活下來了。
甚至殿下未傷她分毫,是否是因為她生的這般絕色的緣故。
嬤嬤給云止蓋上蓋頭,上次的流程便是進行到這便停止,這次她們可不敢讓太子妃再跑了。
槿禾扶著少女走出昭和殿。
花轎早已在殿外等候,見了太子妃出來也是恭恭敬敬,由著槿禾將她扶上轎。
原本應當由云止的哥哥將她背上花轎。
但羲國和鬼域確實不算近,這一流程便也只能省去。
云止蓋著蓋頭,獨自一人坐在花轎中,感受著轎子搖搖晃晃,她又萌生了些許睡意。
反正裴祁定然在暗處藏了不少人預防她跑路,轎子外還跟著槿禾。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
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這般想著,少女便又閉上了眸子。
也不知為何,最近總是嗜睡,陣法留下的那種鈍痛依舊存在,卻已然是淡了許多,沒有那般難受了。
轎子搖晃了許久,不知是多遠的路程,云止也不知目的地,便只能這般等待。
等的時間長了些,便真的朦朦朧朧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