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彎了眉眼,嗓音中也藏著幾分笑意,他輕聲說道,“大概…”
“是因為阿止想的太過入神?”
入神到甚至忽略了推門的聲音。
槿禾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要轉過身來向少年行禮,裴祁卻微一頷首,中斷了她的動作,也搶了她該做的事。
原本被槿禾拿著的梳子此刻落入了少年手中。
他輕輕梳著女孩的頭發,問道,“在想什么呢,這么專心。”
云止絲毫破綻也沒展現,笑盈盈的轉頭看他,裴祁也很巧妙的將梳子拿開,倒是沒扯到她一根頭發。
“在想過年要怎么和你過呀。”少女說的理所當然,眼神專注的看向裴祁。
自從云止嘗到哄好裴祁所帶來的甜頭后,便時常同他演蒹葭情深的戲碼。
而演的多了,總會有人入戲。
少年眉眼彎的弧度更加上揚,緋紅的薄唇輕啟,“那你想好了嗎?”
裴祁的理智告訴他云止口中的理由并不全然真實。
即使是在想應該怎么與他過年,也不可能這般入神,定然是更為重要的東西,或許同任務有關。
可他又會忍不住回想這段時日云止對他溫柔專注的畫面。
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裴祁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何阿止能夠離開卻也不選擇離開,明明只要她不想繼續了,系統就一定會同意,可她為何不放棄任務呢?
他一直想不通。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不通,讓他心中的奢望越發執著。
或許她真的對他產生了感情呢?雖然這份感情還不夠深,但好歹有了不是嗎。
而這樣的可能性,也影響了裴祁的判斷。
就像是永遠不可能得到的東西突然只屬于他一人,曾經遙不可及的神女也終于對他心軟。
他又怎么可能不為所動呢?
當一個人過于執著時,他便會變得瘋癲,明明知曉事實如何,卻也不愿去相信,只一味去追尋自己想要看到得到的東西。
如今的裴祁便是如此。
“不然我們去東宮外看看?”云止提議道。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裴祁雖然已經不將她禁足,卻也不同意她離開東宮。
以至于曾經不甚熟悉的太子府邸,此時不需要人帶路也能找到想要去的地方了。
少年沉吟片刻,看著少女滿眼期待的表情,終究還是沒忍住薄唇一勾,答應她的要求,“好。”
此話一出,云止也彎了眉眼。
她在東宮悶的太久了,久到甚至再精致的朱墻碧瓦,再名貴的花草樹木,再精美的吃食糕點,都有些看慣吃慣了。
她迫切的想要看看東宮外的世界,就像悶在籠子里太久的鳥兒急切的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那我們今天就出發,怎么樣?”少女一雙琉璃淺眸專注的看向面前的少年,眼里的期待比方才更濃。
裴祁挑了眉頭,梳子理了理少女柔順的青絲,“不行。”
云止的睫羽馬上垂了下來,見此,紅衣少年喉間溢出輕笑,嗓音靡麗,“至少要用過早膳才行。”
作者的話——
怕有些寶貝覺得進展快,解釋一下~
從阿止投喂到現在的時間跨度差不多是半個多月,也就是說阿止同佩奇演了半個多月夫妻情深的戲,所以如今這個相處是正常的
然后然后,年過了之后裴祁就要黑化囚禁啦~盡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