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孩子印象很深,他爸媽都是很溫和謙遜的人,就是這個孩子看人總是淡淡的,我還撞見過他殺流浪貓,就說了他幾句,誰知道他當時用吃人的眼神看著我,嚇得我現在都忘不了。”一位老師撫著心口說道。
季念和林野對視一眼。
季念小聲地說,“看來連翼這人,比我們想的要恐怖。”
“嗯。”
再問了幾位,都是差不多的評價,說他為人陰暗,品行不端,還經常逃課。
繞是這樣一個人,最后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本地的雙一流醫科大。
“我們現在要去醫科大查查嗎?”季念跟在林野身后問。
畢竟離連翼大學畢業已經過去了五年了,去大學也不知道能查到多少東西。
“先不去,乾市公安局的人聯系我們,說一會兒過來接。我們跟他們聯合行事會方便很多。”林野收起手機,“省廳的人也在注意這個案子,當年那起案子,可能沒有完全根除那些毒瘤。”
說起省廳,季念忽然想起來林野是根據那個文身判斷出來的。
而那個文身……
“林野。”季念皺著眉頭喊他。
林野回過頭看著她:“怎么了?”
季念咬唇,跟他對視上,“我也見過那個文身。”
林野頓住,眸子里閃過錯愕,轉身看著她:“你確定嗎?”
季念點點頭,目光堅定:“我確定。”
林野神色不辨,沉吟片刻,開口:“這件事回頭再說。”
季念揪緊自己的袖子,“好。”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信息讓她心頭泛起淡淡的不安,卻一點一點堵住她的心口。
喘不過氣。
對于林野幾人的到來,乾市公安局里的人表現得很熱切,局長也立馬就派了幾個人協助他們調查。
到晚上好不容易空閑了下來,季念坐在床邊吹著晚風,鬢角的碎發被反復吹起。
門鈴響起,緊接著是林野發來的信息——“我在你房門口。”
季念拿起外套,套在身上,走過去打開門。
林野已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頎長的身影立在門口。
“方便進來嗎,不然的話就去樓下。”林野問。
季念點點頭,“你進來吧。”
林野“嗯”了聲,看著季念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蹙眉。
沒兩步就踩在地毯上了,林野到底沒說什么。
兩個人坐下來,林野翹著二郎腿,沉聲問:“你說的那個文身——”
“我小時候見過,”季念擰眉,跟他相視,“在我六歲的時候,那年我爸媽在外面做生意,就把我放在這里的外婆家,后來因為一件事就把我接走了。”
林野:“什么事?”
季念說:“我當時在城東頭玩,忽然就有從來沒見過的男男女女住進來,那人看起來很瘦挺好相處的,有次還送我糖,有天其中一個男的突然沖過來掐我脖子,他的手腕上就有那個圖案,我被他掐得缺氧,就只記得那個圖案了。”
她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于她而言,那是一段極其可怕的經歷,到如今都還心有余悸,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