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聞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變化，沉默了兩秒鐘，聲音沉冽：“這件事你不要再跟別人說，等這件案子處理完了，我們再來討論它。”
季念看著他微暗的神色，點頭，“好。”
林野起身，垂眸看著她，眸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柔意，“那我先走了，就在隔壁，有事可以打電話。”
她到底是個女生，在她房間里待久了不好。
“好，頭兒拜拜。”季念也跟著站起來，沖他笑得明媚。
林野被那笑意晃了一下，莞爾走出門外，“把門鎖好，我走了。”
“好的！”
翌日。
乾市公安局派來的兩名警員很早就來接林野他們，本來是派了五個人的，林野覺得人多了，就只要了兩位。
關于連翼大學的事情，他們已經聯系好了校方。這件事情確實因為過去太久而變得難以查證，但也不是什么都查不到，連翼是當年專業最優秀的學生，校方掌握的資料還是比較多的。
“連翼生活圈子很簡單，在學校的時候對各種獎項都不太感興趣，而且還在校外住，之前跟他共事的幾個人有一位留任成為講師，還有幾位去了首都，還有出國的，目前我們只能跟那位教授了解一些情況。”警員阿湖說道。
林野點頭，眸子漆黑目光沉冽：“現在過去。”
阿湖看著這位“傳說”性格冷淡，一時沒敢再聊下去，他邊上的女警察看上去倒是溫溫柔柔，似乎挺好相處的。而且笑起來還好看，他一眼就記住了她。
姓季。
“季警官，這個連翼出了什么問題嗎？”阿湖看著季念小心翼翼地問。
他們之間隔著林野，阿湖只能探頭看向季念。
季念反應過來，點頭：“已經去世了。”
命案啊……
阿湖打了個顫。
他不是很喜歡尸體。
林野蹙眉，目光在阿湖身上晃過。阿湖察覺到，立刻正襟危坐。
前面開車的是另一位警員，名叫謝彪。
謝彪跟名字并不符合，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皮膚白皙，十分清俊。
季念打開了瀏覽器，搜“連翼”這個人名，倒真的出來了一些報道，是他拿獎的報道，正要點開圖片，卻突然聽見林野說：“到了。”
季念抬起頭就看見車子停在醫科大門口。
提起連翼，大家似乎都是一副厭惡的模樣，就連當初帶連翼的老師都一樣。
連翼這個人不愛說話，做實驗的時候總會對小動物做跟實驗無關的虐待。
“不過我記得……連翼當初好像有個女朋友，挺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我不認識，當時給我的震撼還蠻大的。”那名老師說道，“我記得好像是學法醫的，姓的很特別姓卿。”
女朋友？
他的圈子都太過簡單，這個女朋友似乎為這個滿是陰霾的男人添上幾抹色彩。
有了這條線索，警方很快就排查出人員。
卿甜，也是當年法醫系的高材生。
“這個卿甜畢業就被分配到市公安分局去了，后來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系主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