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從審訊室里出來，問陳饒：“向毅被放回去了？”
“對，你們去抓孔根的時候，我們就放走他了。”
季念說：“明天去把人帶過來。”
“他有問題啊？”
“問題大了。”季念擺擺手，“孔根已經全部都交代了，先收押明天帶他去指認現場，剩下的該休息的就休息，不然明天又是一場硬仗。”
“嗯，人都回去一半了，痕檢科和法醫科也下班了。”陳饒說。
季念點頭：“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那行，我先走了。”
林野從后面走過來，扔了茶杯，走到季念身側摟住她的肩膀，“困嗎？”
季念抱胸搖頭：“本來困的，聽完孔根說的那些話之后氣得人都清醒了。”
“那你開車吧，我有點困了。”林野低聲說，“實在不行，叫個車也可以。”
“沒事，我可以。”季念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野失笑。
走出警局和人擦肩，這個點竟然還有人報案，季念拎著車鑰匙被風吹得臉頰微紅。
林野伸手把她的帽子給她戴上，又被她拉了下來。
季念說：“馬上就上車了。”
“嗯。”林野沒再動手。
已經是凌晨三點了，街道上燈火闌珊，只有路燈映下了零碎的燈影。
季念拉開車門上了車，握著方向盤側頭去看他，“回家吧林先生。”
林野掀起眼皮，伸手揉亂了她的長發，被她瞪了眼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合上眼小憩。
車子在樓下停車位停了，季念側頭去看了會兒林野，微黃的燈光下，他高挺的鼻梁在臉上落下一層陰影，濃密的長睫毛的影子幾乎要遮住下眼瞼，卻還是能看見那淡淡的青色在那，唇泛著紅色，輕抿著。
“林野，到了，回家去睡。”季念輕輕推他。
他睜開眼，眸光清亮，聲音沙啞：“走吧，上樓，我今天去你家睡，難得跑一趟了。”
這么晚了，他要只是送她回去，肯定是要送到家門的，今夜也實在是難得再回去了。
“好。”季念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抱住他的手臂，“走吧。”
“累嗎？”林野低頭問她。
季念伸長脖子搖搖頭，眼睛彎成月牙，“不累啊。”
林野拉開大衣把她攏進懷里，一語不發地上樓，兩個人都沒注意到樓上的目光。
季念迅速洗了個澡換了身可愛的睡裙就回了客廳給林野騰位置。
林野進去洗完澡發現季念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嘆了口氣，“還說自己不累，睡得比誰都快。”
他撈起季念送回了她的床蓋好被子，又去了客房。
到底還是又生物鐘，哪怕是凌晨三點半鐘睡得，季念照樣還是六點多鐘就醒了，雖然眼睛有點睜不開，但至少是清醒了。
季念咂咂嘴，有些想吃湯面，她起來洗臉刷牙，撞見了林野。
林野已經洗過臉了，瞥見她，莞爾笑了：“趕緊洗臉刷牙我們去吃飯。”
“知道了，頭兒~”季念揉了揉眼睛，“我想吃湯面。”
林野眸子里含著笑意點頭，“那就去街角那里吃，那邊離那家鹵味近，你還能吃點鴨架土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