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翻來看了眼，覺得有些晦澀，便扔給了林野。
林野翻來，倒是認真地看了起來。
“我查了，這種瓷土是頂尖的，只有我們國家有，而且全也國只有三個礦，所以賣得還比較貴，一般有專門的供應商，買的人一般都是私人的的工作室或者是個人，幾乎不會有廠子買這種高級瓷土去批量生產這些。”
季念問：“供應鏈和供應商查到了嗎？”
陳饒抱著筆記本電腦從自己的座位上探出頭，“在查了，馬上就好。”
陳饒這頭還沒查出來，林述舜就拿著尸檢報告走了過來。
他徑直走到季念身邊，抿抿唇：“季念姐，尸檢報告。”
季念接過來，“謝謝，辛苦你了。”
林述舜笑著搖搖頭，“不辛苦，那個……夏涼讓我問你下周五有沒有空，想請你吃飯。”
季念想都沒想，搖頭道：“案子結束以后再說吧。”
“好的，我幫你轉告她。”林述舜笑著說完，轉身離開。
季念翻來尸檢報告，一堆名詞，她眼尖地發現一個重點，湊到了林野身邊，“頭兒，你看尸檢報告，嚴傾城頭發絲兒和皮膚上都有紅土，我覺得不簡單啊。”
“確實有點問題。”林野舔了一下口腔壁，忽然問季念，“你有沒有覺得嚴傾城被發現時的那一身很突兀？”
他一說，季念還真覺得有些不對勁，遲疑著開口：“你是說……她的鞋子？”
那一身純白的裙子，看上去清新舒適，而腳上那雙黑色亮面的高跟鞋看上去總覺得有些突兀了。
林野看著季念道：“她的衣服上沒有紅土，也許她是死后被換上那身衣服的。”
“死后，換上了一身白裙子？”季念扶著下巴，皺眉說，“白色，在大多數現代人的觀念里，往往會讓人覺得是純潔，浪漫諸如此類的代名詞。”
她腦子里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過了一遍，突然開口問陳饒：“陳饒，你有沒有查到嚴傾城的男朋友？”
“男朋友？”陳饒蹙眉搖搖頭，“沒有，無論是她的社交軟件，還是她的通話記錄都沒有男朋友的存在，平常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只跟她的閨蜜聊天，剛剛走訪回來的民警也說嚴傾城給周圍人的感覺也是沒有男朋友，她人不錯，沒有什么仇家。”
閨蜜？
季念想起來，那幾張聊天記錄，腦子里閃過一個驚異的想法。
想你了，我愛你這些字眼雖然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兩個女孩子的友誼，但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林野，你覺得這兩個人會不會是情侶？”季念拉住林野的袖子，抬頭看著他。
彼時的林野正摸了根煙，對上季念的眸子，轉手就把煙扔進了垃圾桶里，“你是說，兩個女孩子？”
季念點點頭，抿唇。
張武驚了，“還有這種操作？”
李瞿樂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基佬都有，蕾絲怎么了？”
季念詫異地打量了李瞿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李瞿，懂得挺多的啊。”
李瞿慌忙擺手：“我老婆跟我吐槽過的……別誤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