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蹙著眉，“嚴傾城的那個閨蜜叫什么？”
陳饒往電腦上輕輕敲了幾下，抬頭道：“洛漾，女，二十七歲，住在……盛堯街。”
張武說：“好家伙，這不是案發地嘛！”
林野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走到陳饒桌邊敲了敲桌子，“詳細住址發給我，我們現在就過去一趟。”
季念連忙跟了下去，在他身側走著，突然問：“你剛剛是不是想抽煙啊？”
他有段日子沒碰過煙了。
事實上是從上次跟她說備孕的時候，就沒怎么碰過了，但今天去了趟局長辦公室，被掃黑辦的主任送了一包，他象征性地拆開拿出一根夾在指間繼續聽他們說話。
所以剛剛在口袋里摸到煙的時候下意識抽了一根出來。
“沒想，但是下意識拿了根出來。”林野誠實地說道。
他腿長走得又快，季念跟他說話時走得慢了一些，兩個人就拉開了距離。
“行，看在你這么乖的份上，今天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她“噠噠噠”地跑下樓梯。
他回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想吃烤肉。”
季念追上他，唇角輕勾，“成啊。”
“吃什么啊，什么烤肉啊，在哪吃啊？”張武從后面追上來。
盡管隔了一段距離，但幾個偵查員的耳力也不是吃素的，遠遠地就聽見林野說吃烤肉了。
季念和林野兩個人結束了這個話題，心照不宣地笑笑。
張武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想追問，被李瞿抓住了胳膊。
后者無奈道：“人家倆二人世界，你趕著上去做兒子啊！”
“什么叫做兒子啊，能不能用個好聽點的詞！那叫做電燈泡！有沒有一點文化！”張武嗤笑。
李瞿語氣不屑，“本來還能做個人，你偏要連個東西都不是。”
“哎？李瞿，是不是我慣的你？”
李瞿伸長脖子，“來啊，打一架的！”
季念剛系上安全帶，扭頭就看見他們兩個劍拔弩張的要打起來了。
季念盯著看了幾秒，“干嘛呢！快上車！磨磨唧唧！”
李瞿和張武一前一后地上了車。
張武“呵”了聲，“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李瞿抱胸看向窗外，“土狗。”
“嘿！李瞿——”
這倆人吵起來，跟說相聲似的，一路上給季念樂得嘴都合不攏。
想來還是那起命案的關系，盛堯街有些清冷，原本的鬧市現下成了燈火闌珊處了。
根據陳饒發過來的地址，林野幾個人來到了那家小區外面。
洛漾住的小區是一座高檔小區，而且還離案發的那條街很近。
季念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在趕去洛漾住的地方之前給陳饒打了個電話。
陳饒接得很快，“喂，季念。”
“陳饒，你現在馬上去查一下這個洛漾是做什么的，我不掛電話，查到了就告訴我。”季念連上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上了洛漾所住的十一樓。
張武摁了門鈴，許久沒人出來。
他不死心，又摁了摁，這下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與此同時，耳機里傳來陳饒的聲音，“洛漾是做原創手工藝品的，賣得最好的都是……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