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審完謝宇航，拿著本子大大咧咧地走出來，嗓門洪亮：“這小子全都招了！”
林野瞬間蹙眉想讓他小點聲，沒來得及，貼著他手心的女孩渾身一震，醒了過來。
絕對是被這小子嚇醒的。
林野心下確有不快，但張武也說不上做錯了什么，他更不能發作，只得沉聲道：“小點聲。”
他輕輕拍著季念。
季念已經醒得差不多了，伸手輕輕抱住林野的腰身，閉著眼睛蹭他。
乖得像只貓。
林野伸手把剛剛在她身上滑落的外套蓋過她的頭頂，低低地笑了。
張武笑著點點頭，探頭去看季念，她整個人都埋在林野腰間，看不見臉。
張武輕咳一聲，“謝宇航都招了，他跟蹤了嚴傾城有五天了，他本來只是想教訓一下她，讓她放棄那筆錢，摸清楚她的作息以后發現她在洛漾的家里根本不出門，本來打算放棄的，但是躲在外面突然聽見洛漾說出去談談，兩個人就出去了，他跟在兩個人后面，聽著兩個人談話。”
季念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把衣物撣落，“她們說了什么？”
張武說：“謝宇航聽到她們吵了起來，先是嚴傾城低聲質問，他聽不太清，然后嚴傾城又罵了洛漾幾句，說什么，‘你不是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該死，你個畜生！我一定會揭穿你！’反正就這些，然后她打了個電話。洛漾在這段時間里沒有說太多，最后從包里拿出來兩瓶水，跟嚴傾城說，一杯是毒藥，一杯是安眠藥。讓嚴傾城選，嚴傾城不肯選，洛漾就讓她喝了毒藥，最后被他抱走拋尸的。”
李瞿提出疑問：“不是，我沒明白，他為什么要搬走尸體，跟他有什么關系，而且不符合口供啊，當時老板不是說他們倆聊了天嗎？”
“他這話怕是半真半假，”季念苦笑，嘆了口氣撐著桌子站起來，“走吧，我去會會他。”
“肚子還疼嗎？”林野伸手拿了她一般放在辦公室里的針織外套搭到她手上，低聲問她。
季念苦著臉把手放在肚子上，“還有點。”
“季念？”張武從走廊那里喊她。
季念連忙應著：“來啦！”
她回頭拍了一下林野的手背，“我過去啦！”
林野還沒來得及說話，季念已經跑開了。
季念推開審訊室的門，張武已經坐在里面了。
此時的謝宇航表現得十分激動，“我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你們怎么還過來問我啊？”
“不用緊張，”季念淡笑著拉開椅子，坐下來，“這是正常流程。”
謝宇航看了她一眼，面色不虞，顯然是記恨著她今天把他銬上了手銬，不太愿意接近她。
季念也沒有討好的架勢，出聲問道：“洛漾潛逃了，可以把當時的情況再復述一遍嗎？”
聽到洛漾潛逃，謝宇航微微抬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把之前告訴張武的東西再說了一遍。
“你確定，你當時坐過去的時候，嚴傾城已經死了？怎么確定的？”季念皺眉。
謝宇航面對她凌厲的目光有些閃躲，“我喊她她不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