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想了下,點點頭,以那丫頭的性格,還真說不好。
“這個簡單,大夫不是說了嗎,我這腿也就這樣了,完全可以回家修養,你通知機務,咱晚上就出院,直接離開。”
老周:“……”
這是準備溜之大吉啊?
他還以為是什么高招呢?
“你也別嫌棄,招高不高的,管用就行。”
戴老頭呵呵一笑,越發像一只得道的老狐貍。
“陸家小子回去坐鎮公司了,技術員也把周圍的地質做了勘探,說是符合開發度假村的條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既然要投資,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雋小子定然會選擇留下看顧,感情的事兒需要相處,多相處感情也就來了。
他對自個的孫子多少還是了解的,雖然臉色臭了點,話語少了點,心思卻不壞,做事有自己的底線,自然也不會去為難一個小姑娘。
就因為看重這一點,他才會先斬后奏。
“別愣著了,時候不早了,我都餓了,用秋丫頭送來的菜給我做點飯,好幾天沒吃著新鮮蔬菜了,怪想念的。”
老周無奈的搖搖頭,老部長想的樂觀,他并不看好,別看少爺平時話不多,脾氣可不怎么好。
惹急了,爺爺也不管使。
想歸想,但是他還是把蔬菜給廚子送去,自己去聯系機務。
在雋少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先行離開,雖然以后定然有的鬧,好歹清靜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此時,正在郊外的戴雋突然鼻子一癢,
“阿嚏,阿嚏~”
“不是我說你,才離開部隊多久,身體就差成這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把老底掏空了?”
那人說著,脫下自己迷彩衣作戰服扔過去,露出身上黑色的緊身背心,
“嘖嘖~,趕快披上,感冒了可別賴我。”
戴雋接過衣裳,直接扔回去,“一股子臭汗味,少惡心我。”
“少來,那是勝利的味道。”
那人哼了一聲,毫無形象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著面前燃燒的篝火,時不時地翻動下烤羊腿。
在兩人中間,擺著一個簡易的小桌子,每人手邊放著一個大號的搪瓷缸。
戴雋睨了他一眼,“怎么突然來這兒拉練了?”
“隨機的,抽到那是哪,野外生存一個月,回去后就可以喘口氣了。”
那人端起搪瓷缸,沖著戴雋示意一下,“來,再走一個。”
“唐少,你可是教官,喝醉了可是要關禁閉的。”
說歸說,戴雋也端起手邊的搪瓷缸跟他碰了下,看著不遠處的綠色營帳,曾經,那里也有他的身影。
“我好歹也是他們的頭兒,誰敢關我禁閉?再說我身邊還有指導員,有他們看著這幫兔崽子,出不了大事兒。
就在他倆說話時,不遠處的篝火旁,響起一陣陣口哨聲,
“指導員,來一個,指導員,來一個。”
“喏,那個吹口琴的就是這次派給我的指導員,長得白吧?”唐少沖戴雋努努嘴,指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