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拉彈唱樣樣行,這么有才藝,文工團調來的?”
戴雋看向兩人,那倆好似有所感,也朝他看過來,戴雋盯著其中一人,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嗤~,那個小白臉看到了吧?死倔死倔的,被我修理多少回了,還是那樣,不過別看他脾氣挺大,能力確實也不錯,這些日子,我都找不出借口修理他了,還怪不得勁兒。”
唐少往那瞄了一眼,端起搪瓷缸猛灌一口,遺憾的不行。
戴雋盯著唐少靜靜的看了片刻,之后拿起匕首割了一塊焦黃的羊肉扔進嘴里,嗯,還是熟悉的味道。
“我記得你平時在外面是戴眼鏡的吧?”
“我那是平鏡,斯文裝,偶爾也得讓我媽欣慰一下,省的她天天說自己生了一只猴子。”
唐少嘻哈一笑,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燙,伸手撕下一塊羊肉扔嘴里,嚼吧兩下,才滿意的喟嘆一生。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也很為難的好不好,你說我跟這群兄弟天天泥坑里滾來爬去的,想不野性都難,好不容易出去,再不裝的斯文點,我媽肯定又得念叨。”
“就像陸鳴說的,人靠衣裝馬靠鞍,咱們得注意形象,不能污了市民的眼睛。”
“斯文敗類。”戴雋看他一眼,不齒的搖搖頭。
“咳~,你說啥是啥吧?反正我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像你一樣,說脫下這身衣裳就脫下了,要是被我爺爺知道我有這想法,第一個扒了我的皮。”
說到這點,唐少端起搪瓷缸猛灌一口,直接用袖子抹把嘴,“對了,聽說你家老爺子又丟了,你來這里找人的吧?”
戴雋:“……”
這小子怎么知道?
唐少好似看穿了戴雋的想法,嘖嘖一聲,頗為嫌棄的盯著戴雋瞅了半天。
“離開這里之后,你這智商退化了啊,一點反偵察能力都沒有。你想,幾個老頭一起住大院,哪家放個屁都聽得清清的,你家老頭丟的第二天,就都知道了。”
“你也知道我爺爺的性格,閑不住,跑來這里做什么地質調查,摔傷了,現在躺醫院呢。”
戴雋沉默了下,也沒瞞著,幾個小老頭住的近,瞞不住也沒什么。
“啊,這么倒霉啊,要不要我去看看老爺子,這么大年紀咋就閑不住呢?”
說起這點,還是他家老頭安分,除了在自家院子里訓孫子,就是下棋遛鳥。
“不用了,我想著,爺爺他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兒,我已經把周叔叫來了,有他陪著,很快就能出院了回去了。”
戴雋嘆口氣,他爺爺有職業病,閑不住不說,還總喜歡往外跑,一大把年紀不服輸,他也很頭疼的。
“那好吧,我這還有幾天就結束了,你什么時候回去,咱們喝一杯?”
“回頭我聯系你。”
戴雋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月亮,喝下最后一口酒,直接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回去再見。”
“得嘞,您慢走。”唐少站起身,賤兮兮的沖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