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想帶著秋兒出去轉轉。”戴雋站起身,反正他跟家里的人談不來,也沒什么可聊的話題。
“年輕人就是該出去跑跑,去吧,中午趕不及回來,晚上一起用飯也是可以的。”戴老知道,孫子跟倆兒子不親,每次過年,他不是去找陸家小子就是去找唐家小子,從不在家里多待。
看著兩人手牽手離開,戴宏不滿的嘟著嘴,“爺爺,我也想出去。”
“你不行,昨天還掛著水,身體虛弱,怎么著也得養上幾天。你要是想好的快,晚一會兒跟楊大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給你扎針。”
反正過一會兒楊大夫也會帶著家人過來拜年,順便給他扎一針倒也不費事。
“我不要在初一打針,怎么著也得過去這一天。”俗話說大年初一如果打針吃藥,一年都會生病,不吉利。
他雖然不信這一套,但老人都計較。
所以,當爺爺提起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就搖頭拒絕了。
戴老看他堅決不掛水打針,也沒勉強,“托一天也行,身體不舒服,就回去躺著吧,等養好了再出去蹦跶。”
“好的爺爺。”對于這點,戴宏倒是沒有反對,誰讓他走路大喘氣呢。
這次真是遭大罪了,等他好了,定然要好好查查。
他必須要知道,是誰想要害他。
不管是誰,害他差點丟了命,都得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戴宏起身,緩緩的出了客廳,眼里的乖巧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滿眼的陰鷙之色。
他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伸出手,一粒冰晶落在手心,很快化成水。
“下雪了,都說瑞雪兆豐年,果真是這樣嗎?”
“呀,你這孩子,咋站在這里吹冷風呢,萬一感冒了可怎么辦?”二夫人挑簾出來,看到兒子就連忙過來了,拉著他往自家院子里的走。
“這幾天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走動了,免得落下病根。”
“媽,下雪了。”也不知戴宏有沒有聽到,伸手又接了一顆冰粒。
“下就下唄,連著陰兩天了,也該下雪了,越是這樣的天氣,你越是得老實一點。”
二夫人抬頭看了眼天空,裹了裹身上的衣裳,“還有,你身體沒有恢復之前,不要跟戴雋兩口子硬著來,免得吃虧了。”
“媽,我看著爺爺給堂哥定的這個媳婦還不錯呢。”戴宏彎了下唇角,就算脾氣不大好,但長得真不錯。
“你爺爺偏心,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定一個鄉下媳婦。媽雖然想不通其中的道道,但明白一點,你爺爺從小就看重長孫,怎么也不可能害他。”
二夫人說這些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同樣都是孫子,她的兒子就沒有戴雋吃香。
“那個姚素秋,媽總覺得她不一般,長相就不說了,能打能說還有一手好醫術,這樣的女人別說鄉下長大的,就算在京都也不多見,所以我很懷疑你爺爺說了謊。”
“說謊?”戴宏彎起唇角,爺爺用得著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