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一定會成功。”思怡白思藍一眼。
“至少我們已經起步了,第一步還走得不錯呀。如昕改天把我們的計劃書拿來展示一下,讓投資人鄒總看看。”
“好。”如昕清脆地回答道。
思怡看了杰一眼。杰欠欠身:“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也可以多比較篩選一些。”思怡向著思藍和如昕說:“那準備一下,我們約個時間。”又對齊禹說:“齊總介不介意幫我們再找一些其他的公司,一起比較一下?”公司要轉型,要上市,要擴大,需要在做好本職的基礎上做一些改變。這也是以前鄒董和思怡理念不同的地方。
“不勝榮幸。”齊禹說。
“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去吃飯?”杰看看手表。
幾人去吃西餐。沒有工作要談,大家格外放松,隨意談笑。就連思怡也對齊禹和如昕的事十分好奇,沒忍住問:“如昕,齊總真的是你前任老板?”
“真的,我一畢業工作,他就是我的老板。”如昕微笑著,抬頭看向齊禹,他也正看向她,目光溫暖。他的眼光大多數時候比較冷冽,只有對著她的時候,才閃著自己也不自覺的溫柔和寵溺。
“今天,我的前任老板,現任老板都坐在我身邊,真的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的那個人呢。”如昕有感而發。杰倒是笑了:“如昕總愛說自己幸運,其實這世上真沒那么多幸運,自己不努力,什么都沒用。”
“不管怎么說,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非常感謝,萬分感動。”如昕舉起杯:“來,老板們,讓我敬你們一杯。”
思藍樂呵呵地舉起杯子,如昕跟她和思怡碰杯,輪到杰,他笑著說:“我不是你老板,但我今天也沾沾你的幸運。”如昕把杯子轉向齊禹,他擎著杯,凝視著她說:“老公。”如昕粲然一笑,甜蜜蜜地說:“好,老公,干杯吧。”
思藍怪叫一聲:“曬恩愛!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思怡跟杰對視一眼,都笑了笑。思怡沖著思藍說:“你年紀也不小了。”
“那要不我回去你們四個慢慢吃?”
“好啊,你走了我們正好聽如昕講講她跟齊總的戀愛史。”思怡難得地做了個鬼臉。
走還是不走呢?這是個問題。
如昕看著思怡思藍現在都能互相打趣開玩笑,不禁感概萬千。半年前,這兩姐妹,雖不說勢同水火,但至少看對方是哪兒哪兒都不對。就這短短六個月,公司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杰來到了公司,而且看他跟思怡在一起這情狀,想必另有一番故事。她再看看齊禹,在東江第一次又看見他時,自己給嚇得,不,不能說嚇,當時的心里,震驚,不敢相信,驚喜,還有狂涌而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如今他就坐在自己身邊,正溫柔地望過。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情,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如昕想,所以這世上的事,有什么能說得準的呢?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如昕,所以你們在家時,齊總也是這樣,嗯,寵的嗎?”思藍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因為思怡也一直跟杰在輕聲聊天,這兩人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思藍想著今晚既然命中注定要吃狗糧,那就干脆撐死算了。
“他在家呀,”如昕帶笑瞟了齊禹一眼,想了想,“嗯,很喜歡收拾東西,到處都撿得整整齊齊,有輕微的潔癖。愛看書,看電影,打游戲,所以一癱在沙發上就是很久。所以嘛,寵,就是偶爾的啦。”
“偶爾嗎?癱在沙發上沒帶著你嗎?”齊禹叉起一塊牛肉,塞進她嘴里。如昕飛快地把牛肉嚼嚼吞下去,想起齊禹癱在沙發上時,總喜歡把自己按在他懷里的情景,賠著笑說:“很多個偶爾,很多。。。。。。”可是這不是要照顧思藍的感受么?人家犯了什么錯要面對兩對……
思藍想,我錯了,沒經驗,還是低估了你們,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