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皇飛速的掠動。
骨王冠老者真的是好奇了,雖然是不死不休之局,但他還從未見過熔皇如此,好像在找人?
于是老者陰測測傳音而出:“你女兒又跑丟了?”
熔皇怒道:“你女兒才跑丟了!”
老者冷哼道:“老夫的女兒可不像你女兒。”
熔皇默然了。
兩人是死敵,但正因為如此,才對對方家勢了如指掌。
這骨王冠老者乃是赫赫有名的老魔皇,他的女兒美艷動人、殺伐果斷、洛神榜上都有名次,而且已經臻至通玄兩重天的地步,天賦之強,簡直不比他兩人差多少。
兩人向著西北方向急速掠去。
一掠就是小半天。
皓月當空。
深秋的寒涼光華傾瀉而下,照出在地面、在山林之上御風狂行的兩人。
忽然。
熔皇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身型一頓,然后折射向地面。
老魔皇自然也感應到了,他露出好奇之色。
地面上是一男兩女。
篝火上烤著三串野兔,男子正在轉著木桿,兩女之中一人正默默靠著樹身休息,另一位則是靠在男子身側看著他燒烤。
肥美野兔的油脂落入火中,引起竄高的火苗,舔舐著兔肉。
而面頰被火光照紅了,在深山深秋的寒意里,顯出和周圍夜色格格不入的溫暖。
嘭!!
金甲雄奇男子已經落在地面,看向篝火方向,雙手張開,往前虎步踏去,豪爽地大聲道:“兄弟!!是哥哥招待不周,說聲對不住了!”
顯然,他已經從之前傀儡蝸牛之中明白了事情經過。
空中,老魔皇頓時嚇住了。
他知道熔皇有一位結拜兄長,但那位大人簡直是怪物,如果他那兄長在,他現在立刻就要遁走。
但...
這少年不像啊。
他御風浮在空中,目光掃過那少年的面龐,又是一愣。
好年輕,這是真的年輕,而不是老怪物返老還童裝出來的那種年輕。
老魔皇有著特殊玄法,剛好能辨認。
雖然這玄法不具備攻擊效果,但是能為魔門挑選好苗子啊!
“這...這頂多二十歲吧?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少年,居然是熔皇的兄弟?!”
老魔皇眼珠都要彈出了。
他如今滿心只充滿了一個問題:
這個少年是誰?
少年不比他們這些老家伙,觀念還不穩定,能不能拉入我魔門之中?
不惜一切代價!
轉念想了想,他倒是不急著走了。
反正如果他要走,除非比他高出極多境界,對他進行最簡單、最粗暴的玄氣碾壓,否則留不下他。
嘭!!
老魔皇干脆也落了地,骨王冠撤去,露出一張頗有威嚴、常含笑意的老者面龐。
鬢發微白,向后飄逸,自帶一股風流倜儻。
而他袖中翻騰之中,竟然是變戲法般的拿出了一壇美酒。
那壇是千年寒玉壇,在月色里散發著絲絲白蛇般的寒氣。
再細細聞去。
那寒氣竟是香醇到難以形容的酒氣。
酒味滲壇而出,可見其美。
老魔皇微笑著走近,揚聲道:“有肉無酒,小兄弟不覺得差了點什么么?”
熔皇霍然起身,一揚手,身后巨大的金屬溶液球就形成了,周圍空氣如燃燒起來。
但很快,他又收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自己兄弟身側那兩位姑娘露出很不舒服的神色。
這兩姑娘還是真元境,根本無法近距離承受他們這種強者廝殺余波。
而這一點兒的功夫里,老魔皇已經又變出了兩個寒玉酒杯,甚至倒滿了兩杯酒,微笑著看著少年,頷首道:“酒國不分敵友,老夫為你斟酒,小兄弟賞臉么?”
他...
竟然當著贏愚的面,光明正大地在挖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