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緩緩轉身,緊張地看了看門扉方向,內鎖著。
再回頭,有些老舊的窗,白晝在長桌上投下方形的光,她這才舒了口氣。
...
...
夏極騎著單車,猛地騎踏幾下,又任由輪子的慣性帶著他往前穿梭。
兩側的風帶著他剛剛過耳的鬢發,向后微揚著。
路經銀行,他去查看了下。
銀行卡里居然總計五十萬。
看看天色將晚,他不再停留,穿過人不多,有些冷冰冰的鬧市,而隨著黑夜的降臨,街道上各家各戶居然早早開始關門,完全沒有做夜市的準備。
約莫半個小時后,他來到了海濱八號公館,這是個高檔的小區,雖然不是別墅,但每層樓的面積很大。
夏極掏出老式手機給霍靜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傳來少女有些土味兒的聲音:“你怎么才來哦?就差幾個咧。”
“回家耽誤了些時候,你家在幾號?”
“往最西邊走,到沿海的那頭,上四樓。”
“四零幾?”夏極覺得這種對話很親切,讓他好像真的融入了這個世界。
“啥子四零幾,這一層就哦一戶人家,來了你就曉得咯。”
夏極一愣,這樓雖然不是別墅,但也勝似別墅了,可是霍靜平時一個人在家,住這么大的房子,還真是有點嚇人。
在保安處登記了下,有業主的確認,他得以直接進入。
只是這保安室里居然有三個人,都是板寸頭,目光悍味十足,顯然不是那種混日子的模樣。
他再探頭往里看了看,隱約之間竟然看到了好像掛著槍支的墻壁。
但很快,他的視線被一個壯碩的保安擋住了。
“別亂看!你可以進去了。”
夏極點點頭,道了聲謝。
此時。
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了。
最后一縷陰沉的光還在掙扎。
但怒吼的狂風,很快將夜幕徹底推移,將所有的光明帶入了墳墓。
明明是仲夏,但風卻寒的有些刺骨,還帶著海上來的的咸濕味兒。
踩踏著單車往前。
而忽的夏極看到路邊一個人正在風里步行。
那人裹著很厚的灰色大衣,大衣籠罩他周身,連帽則扣住了他的頭顱,從側面看,這人似乎還戴著面罩,只露著一雙“也許存在”的瞳孔,在兜帽的陰影里。
“請問八號樓在哪?”夏極心中一動,試著去問。
那人聽到聲音,全身僵住了。
而這里正處于一個拐角,四周是繁茂的參天的樹,將各方的視線格擋了。
臺風將至的呼嘯聲,則讓天地傳來一陣一陣的嗚咽聲。
夏極如同一個普通的問路少年一樣:“怎么了,大叔?”
那厚大衣的男子緩緩轉動軀體,發出奇異的聲音,那是一種被風聲掩著的僵硬地、好似骨骼碎裂的聲音。
一股悚然的氣氛驟的降臨。
陰影更濃,而風聲則如隔絕在令人窒息的水層外,只剩下咔咔的骨裂聲,清楚無比。
那裹著厚大衣的奇異男子終于轉過了身,一雙幽暗的瞳孔在帽兜陰影里盯著面前的少年,隱約里,能見到他額心到鼻梁居然有一道黑線,好似是臉龐裂開了。
忽的...
那男子愣住了,如是恍然。
口罩里傳來恐怖低沉的嘶吼聲:“大人,好巧,是我,小小絕啊。在降臨前,我就記下了您,所以才能靠近了就認出您。”
夏極:......
“滾!別打擾我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