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大喘一口氣看向喜寶,戳了戳喜寶的胳膊,壓著聲音慘兮兮道:“殿下什么時候能把這張床弄走啊。”
自從太子爺中毒又清醒過來,他就在刑部大牢里給自己支了一張床,每到有涉及顧奉元案子的人證要審的時候,這位爺就直接睡在牢房里。
堂堂太子爺睡大牢,為了這事兒,皇上找他談心了好幾次,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啊,怎么能扛得住這種談話的壓力。
太子爺有沒有什么毛病,您當爹的不知道么!
喜寶同情的拍拍刑部尚書的肩膀,“別指望,等顧大人的案子查清楚了,你就是三跪九叩求著我們爺來,他也不來。”
刑部尚書翻個白眼。
我有病么我三跪九叩求這個!
嘆了口氣,認命般悶著頭一把提溜了地上人的頭發,拽著頭發就跟拖死狗似的把那個刺殺顧奉節的人給弄了旁邊牢房里去了。
刑部有的是法子讓人開口,更何況,這位似乎也不是什么硬骨頭,審了不到一個時辰,刑部尚書抹著腦門的汗拿著口供出來。
正打算讓喜寶去叫醒簫譽,結果一出來就看見原本應該在隔壁睡著的太子爺正精神抖擻立在他對面。
與他相距大概......兩拳?
刑部尚書沒料到出門就遇上人,驚得差點跳起來,踉蹌著朝后退了兩步,“我的殿下呦,您能好歹出點動靜么。”
簫譽伸手一把扯過口供,打著哈欠朝外走,“頭發不多要求倒不少,行了,趕緊回去睡吧,一把年紀總熬夜對身體不好,會加重脫發。”
說完,太子爺帶著喜寶離開了刑部大牢。
徒留刑部尚書默默立在原地,窮盡生平才學,無聲怒罵了一個時辰。
太子爺自然是一個字兒聽不見,當然了,就算是聽見了他也不在乎,大半夜的用了人家還不興人家發發牢騷啊,罵唄,又不會脫發。
帶著口供回了太子府,進門簫譽就踹翻一張椅子,直接將口供憤怒的摔在桌上,“這老王八蛋,挺能想啊!”
喜寶撈起桌上口供掃了一眼。
好家伙。
難怪他家主子發這么大的火,這寧國公要讓趙明棟找寧國公府二爺寧孝安,讓寧孝安在他家太子妃娘娘登門瞧病的時候作亂。
別說太子爺生氣了,他這個小跟班都氣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好。
啪的將口供摔倒桌上,喜寶憤怒看向他家殿下,等吩咐。
口供:......
我做錯了什么要被摔兩次!
你們禮貌么!
簫譽呼哧呼哧氣了一會兒,一把抓起口供,泄憤一般又摔出去,然后朝喜寶道:“你去找趙明棟,以寧國公那邊的口氣把這事兒轉告給他。”
口供:......
再一再二不再三沒聽說過么?
你媳婦被人算計你去找人報仇啊,摔我算什么大老爺們兒!
喜寶愣了一下,“爺,小的要是去找了趙明棟,那咱們娘娘不要被他們害么?您氣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