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生拉硬拽的和顧珞東聊西聊了半天,直到簫譽從刑部監獄大門外一路小跑的進來,喜寶長松一口氣,生硬的結束了聊天,轉腳走了。
他突然一走,顧珞一臉懵逼,剛剛不是還問我一些有關中草藥的學術問題么?我這還沒解釋呢,怎么就突然又失去興趣了?
然而瞧見簫譽來了,顧珞沒有心思琢磨別的,朝簫譽走過去,“你怎么來了?”
簫譽已經易容成了那個二百五簫譽,朝顧珞笑嘻嘻道:“我聽說有人在你們藥堂鬧事,又抓了個人你和太子爺親自過來審訊,我有點不放心,過來看看,沒什么吧?”
簫譽關心的目光十分直白,有那么一瞬間,顧珞有點想要和他說點什么,說點自己的身世或者......說說自己在寧國公府過得那幾年。
可心思轉過,最終卻又放下了。
顧珞搖頭笑笑,“沒什么,就是抓到的那個人,自稱是顧奉元的弟弟,太子爺一直在查顧奉元的案子,有了這個線索,估計要忙一陣子了。”
簫譽裝的一臉茫然,“顧奉元的弟弟,顧奉元的弟弟不是顧奉節么,已經被抓了啊。”
“他三弟,是個庶出的,早就和顧家斷絕關系了,這次......好像是受了寧國公府那位二小姐的指使,來鬧事的。
這位二小姐也是奇了,她爹娘姐姐全都被關在刑部大牢,好像也不見她來探視也不見她如何,倒是一天天的折騰這些有的沒的,全都沖著我來,就好像只要把我弄倒了她爹娘姐姐就能無罪釋放似的。”
這些話,顧珞沒和太子爺說,只是抱怨一樣,和簫譽細細的道。
說完了,嘆了口氣,“按理說,我和她根本沒有什么結仇的機會,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不過也無所謂了,這藥堂既有太子殿下又有寧王世子,誰作亂也輪不到我去插手。”
簫譽笑道:“是這個意思,小紅兄弟和寧世子太子爺搭伙,出了問題自然有他們這種個子高的頂著,咱不愁,那現在,小紅兄弟餓了嗎?要去吃點東西嗎?要是不餓,小紅兄弟能陪我去審一下顧奉節么?”
其實開始顧奉恪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顧珞就想去見一見顧奉節的,只是顧奉恪后來說她身世有關說她只是顧奉元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的時候,她有點難過,完全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而太子爺不知道是壓根不想去審還是如何,也并沒有提。
后來又鬧出那種尷尬事......
太子爺離開之后,她還琢磨要如何去見顧奉節呢,沒想到簫譽倒是先踢出來了,顧珞哪有拒絕的道理,立刻就道:“好。”
不同于在乾州時候的儒雅和風度翩翩,在牢里關了這么久,顧奉節胡子拉碴衣衫不整,顧珞進去的時候,他正披頭散發蹲在墻根下,瞧上去,像是在,數虱子?
自從上次審訊結束,顧奉節就一直被這么野生的關著,無人問津,此時忽然聽到牢門響動,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錯愕抬眼去看。
一見還是上次來審訊自己的人,其中一個,是易容之后的顧珞。
顧奉節幾乎連滾帶爬朝顧珞撲過去,“珞珞,你救救二叔啊,二叔就是被人給利用了,你爹是二叔的親大哥,二叔怎么會去害他呢,二叔真的是被人利用了,是寧國公想要對付太子爺,拿顧奉元開刀,二叔就是被牽累......”
簫譽如同上次一樣,直接無視顧奉節的話,抬腳朝顧奉節一腳踹過去。
顧奉節被他踹的朝后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不等他爬起來,簫譽就道:“來,給我們解釋解釋,什么叫顧奉元撿回去的孩子,身份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