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一句話問出口,顧珞脊背繃的緊緊的,盯著顧奉節看。
顧奉節像是見鬼了似的,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簫譽。
簫譽冷笑,“我們既然是問出來了,那就是知道了,之所以來審訊你,不過是想要知道的更全面更快點,你如果不想說,我們也有其他的法子來查,只不過,可能慢點罷了。而你,這次不說,你就沒有機會再說了。”
顧奉節一張邋遢的臉,臉色難看至極,“你們......”
仿佛胸口憋了很大一口氣,顧奉節說出這兩個字之后,就像是被人攥住了脖子,再也說不出更多的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忽然肩頭一垮,一口氣沉沉從胸膛溢出。
“顧奉元帶回來的那孩子,是寧國公府的孩子,是......是寧國公的女兒、”
簫譽結結實實一怔。
他試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
寧國公的女兒,寧國公府那位大小姐小小年紀被欺負致死,寧陵的妹妹......
上輩子,顧珞和簫譽那么查寧國公府,簫譽都沒有想到一丁點顧珞和寧國公府的關系,沒想到......顧珞竟然是寧陵的妹妹!
一旦開口了,再說下去就沒有那么困難了。
顧奉節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又縹緲。
“我......我其實就只知道這一點,顧奉元口風很嚴,他只說是路邊隨便撿的孩子,從來沒有說過顧珞的身世。
但是我母親認出了她。
我母親恨死了寧國公那位早亡的夫人,所以她知道顧珞就是那人的孩子之后,對顧珞恨之入骨。
我對她倒是沒有什么恨不恨的,但是她跟著顧奉元,就注定是我的對頭,所以......”
所以老太太苛責顧珞的時候,他是樂見其成的。
簫譽看了顧珞一眼,又朝顧奉節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老太太又是怎么認出來的?”
顧奉節搖頭,“我母親怎么認出來的,我不知道,我是有一次意外聽到我母親和她貼身嬤嬤說話知道的。”
說著,顧奉節冷嗤一聲。
“那時候,顧奉元拼盡一切將那個奄奄一息的孩子救活了,后來教給她醫術,交給她讀書識字,可他對那孩子就當真那么好?
要真是好,他也不會借著沖喜的名義給那孩子定下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