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召喚出來,你,你……”阿斯魯托眼前一亮,“對啊,她能被召喚出來,也就能被召喚進去。”
他一推守林:“你趕緊想辦法把他弄進去。”
“我,我怎么知道弄進去的辦法?”守林錯愕,“我連她怎么出來的都不知道。”
“你,你——我記得,你剛剛是這樣的。”
阿斯魯托拿過金杯,他記性很好,重新把守林的動作正確地做了一遍。
不遠處的女仆沒有動靜。她靜靜地站在那里,認出對面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主人,她只聽從主人之命,而非召喚者的。不過,只要召喚者不主動攻擊她,她是不會動的。
“她怎么沒反應啊?”
“這是召喚出來的動作,當然沒反應。”守林皺眉,“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又是雜音。”阿斯魯托應聲又嘗試聯絡了一次。
“我的也是。”
“那現在怎么辦?”阿斯魯托偷偷瞥了一眼女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要不要先……”
“先不要輕舉妄動。”
守林不清楚為什么這個女仆沒像之前那個那般,一上來就要置人于死地。但敵不動,他不動。
三個人就這么詭異地僵持了一會。突然,阿斯魯托怪叫了一聲。
“你怎么了……”
“守林,我想到了!”阿斯魯托的眼睛亮晶晶,他伸過頭去,低聲耳語起來。
對面的女仆不知道面前的兩個人在密謀著什么。她靜默地站在那里,注視著面前人的一舉一動。只見那個貓頭被蛇頭附耳不知說了些什么,那貓頭點點頭,說著“姑且一試”,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瓶子。
“你,你慢點倒!留一點!”
“我知道了——我去!”
只見圣水剛落到那金杯上——就像遇見了王水,那金子登時溶解,液體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守林捏住金杯的手侵襲。伴隨著凄厲的慘叫,不成形的金杯落地,女仆也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痛苦之中。
“牛啊,阿斯魯托。”守林給他鼓起掌來,“你是怎么想到這個的?”
“我只是想到,家里的老人說過,物件多年不用,閑置在屋子里,慢慢變成了精怪,跑出來作亂人間,鬧得家宅不寧。這時,用辟邪的東西,例如靈符,黑狗血之類,把成了精的物件找出來,用辟邪的東西鎮壓之,又或者找有道行的人毀了那東西。從此便能風波不起,天下太平。這雖說是我們這里的說法,但當今世界連成一體,這,我猜,大概通用吧。”
“不管什么這里的方法那里的方法,能解決了就是好方法。”
守林蹲下去,對著地板上的金杯殘骸,和從里面流出來的一捧白灰看起來。
“阿斯魯托,你來看,這杯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阿斯魯托聞言蹲下去,當看清地上的白灰時,瞬間變了臉色。
“守林。”
他的聲音喑啞。
“這是骨灰。”